但男人也清楚,过于不知分寸的要求,便是在他能兑现的范围,他会做到,也会因此恶了她。
朝朝显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男人话音落,她眼眸瞬间就亮了。
她并不擅长揣摩人心,或许能凭借生来的敏感察觉到他人的喜恶,但这设置的弯弯绕绕,是朝朝很难弄明白的东西。
她不明白,所以不懂,如果她提错要求,可能会面对的事情,只是1瞬间,像是突然充满活力1般,她迅速坐起身,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只不过脚尖踩在地板上时,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向1旁倒去。
男人连忙扶住她,“这么急着下来做什么!”
没去管男人有些责怪的语气,她借着男人的搀扶坐直身体,而后再次站起来,这次总算没出什么意外。
之后更是连鞋都没穿,赤脚从男人面前过去,几步来到自己梳妆镜前,坐在镜前的圆凳上,飞快打开其中1个妆奁,取出深藏其中的木镯。
并不好看的木镯被她十分宝贝,这时还高高举起,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男人看,语气十分骄傲,“陛下,这可是我阿爹亲自为我雕刻的生辰礼物。”
“是么,那可真用心。”
男人不走心的夸赞并没有熄灭她高昂的情绪,“那陛下,我可以求陛下赦免我阿爹阿娘吗?”
这1句话,顿时让男人神情凝住——并非是因为这件事有多么棘手,而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棘手不棘手。
简单来说就是,他并不知道朝朝的出身。
本来他是应该知道的——李燕都已经查清楚摆在他桌上了,只是1开始没想负责,后来也不在意,只当她是个普通宫女。
现在听她道“赦免”,他1直还真不知道朝朝出身,也不知道她爹娘因何事需要她赦免。
“容朕想想。”
“朕明日就给你答复。”
朝朝脸上的笑意减少了些,但她还是表现出1副很开心的样子,“谢谢陛下,陛下待妾最好了。”
其实没那么好,但他们谁都不会去说这个事实。
……
太阳快落完的时候,宫人送来晚膳,临睡的时候,小暑又送进1碗黑乎乎的汤药。
“小主,这是纪院判为小主开的安胎药,小主快趁热喝了吧。”
水里朝朝是真真切切感受过小腹的刺痛,所以她并没有过问为何吆喝安胎药,乖乖的结果药碗,1开始还不知道这安胎药的威力,单纯的用药匙舀了1匙送进嘴里,顿时苦的她皱眉不已。
于是放弃药匙,捧着药碗在上方吹气,感觉手里黑糊糊的1碗药没那么烫后,就对着碗1口气将汤药都吞进腹中。
等把所有的药都喝完,她才拿开盛药的瓷碗,漂亮的眉眼还皱在1起,仰头可怜兮兮的对送药的小暑道:“好苦啊,我以后还要喝吗?”
小暑有些心疼,却只能如实回道:“小主还得喝1段时间,过两日还会有太医过来给小主施针。”
她放下药碗,又抱膝坐在床上,好半晌才对小暑的话做出反应,“哦,我知道了。”
“这药真的很苦。”就在小暑准备收了药碗离开的时候,她再次开口,声音很轻,甚至让小暑都恍惚了1下,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给她听的,“我也不喜欢扎针,有些怕。”
“不过,陛下可能会赦免我阿爹阿娘,所以,也没那么不好是吗?”
不是,怎么能这么算呢,她们小主,可是差点就没了命,如果不是她见大公主非得支开她们两个,觉得事情不妙直接去找陛下,她们小主如今就已经没命了。
而且,就连她当初当机立断直接去求陛下,也报了丢性命的风险,毕竟如果大公主什么都没做,她诬陷大公主,陛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可现在,陛下就这么轻飘飘的接过了,甚至为了保全大公主的名声,还将这件事彻底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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