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闲人让路!”
随着不断的大喊响起,热闹街市上的百姓纷纷避让;
而得到皇帝急召的白诗乐,交代一番后就又急匆匆赶回城,并由夏光和两名侍卫在前开路。
一整天滴水未进,又被味道熏,被案子愁的白诗乐心情简直糟糕透了,以至于本来就严肃的神色有些吓人,让人不敢与‘她’对视。
而在街上闲溜的夜陵风几人,见白诗乐这般‘高调张扬’的当街纵马而过,带着好奇心对身旁的几人说道;
“赵戊生这是怎的了?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还别说,本郡王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狂妄!”
看着早已经跑没影儿的白诗乐,夜陵风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便笑着看向身旁的几人。
其他人!!
这让他们怎么接茬?
“赵大人身受皇命,能让他这般着急,想必是有极要紧之事!”
一旁,受不了自家表哥那张破嘴的孟经全,生怕这番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赶紧出言圆场。
“也是,谁让赵戊生能力出众,受陛下宠信呢!”
好在夜陵风是个只好歹的,也听出了表弟——孟经全话中好意,便没再说一些让旁人害怕的话,转身几人就进了旁边的茶楼。
而街的另一头,一辆奢华的马车里,也有人在议论‘指挥使大人’的此举;
“刚才策马而过的好像是指挥使大人哩!”
好听的男声刚落,华贵马车一侧的帘子从里被挑起一角,一只白净修长,骨节分明,好似玉雕而成的美手一晃而过,随即缀满流苏的帘子又落下,一瞬而逝的美好惹得路人纷纷伸着脖子张望,好奇这只玉手的主人该是何等美貌!
只是,华贵非常的马车让路人远远躲离,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哼!他倒是越发猖狂无礼了!”
紧接着,带着明显不满情绪的女声响起。
“指挥使大人这般着急,估计是有紧急公务,再说,他也不知公主殿下您在马车中!”
一声公主殿下便道明了两人的身份。
没错,马车中的男女正是永昌公主和新宠——文海公子!
此时的文海公子墨发随意披散,眉眼干净又惑人,嘴角带笑,双眼直勾勾盯着永昌公主,神色专注又多情,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妖精;
身着一袭荷色银线绣纹长袍,可能身体素质比较好,也可能冬日的寒冷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文海公子领口依旧敞着,露出一大片瓷白胸膛,一手还轻按慢揉着替永昌公主按摩。
再观整个人窝靠在文海公子怀里,一副慵懒的永昌公主,听到这话后脸色明显一冷,侧眼扫了眼散落在地两人的雪白狐皮大氅,便缓缓起身,离开那个温香舒适的怀抱;
“他即便知道本公主在马车中也不会怎样,若不然也不会……”
永昌公主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下,神色不甘,眼中带恨;
再想起府中已经和她成仇,半死不活的女儿,她只觉得愤恨不平,怒气涌动。
“公主殿下息怒,都是海儿的错,不该提起指挥使大人惹您不快,还请殿下保重身子,莫要动怒!”
“你何错之有?错也是别人,尤其是这姓赵的……”
最后三个字永昌公主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
从‘赵云深’拒绝娶莫忆那刻起,仇恨的种子便已经种在她心底,再加上后来明里暗里的一些事,永昌公主对赵云深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殿下宽心,凡是您厌恶痛恨之人,皆是海儿的仇人,若有机会,海儿定不会放过他们!”
看着可人贴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海公子笑着说出这番话,永昌公主那是一点儿没放在心上,不过也为他有这份心而高兴;
“说什么傻话,他们一个个儿的心思深沉,手断了得,你这个娇娇儿怎会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到底还是海儿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