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身侧。
这一举动,让本就恨文海的息宁县主忍无可忍,彻底爆发出积压在心里的怨恨;
“母亲要与女儿说话,他一个低贱之人哪有资格留在这里听?”
息宁县主双目带恨,手指着坐在永昌公主身旁的文海大声怒问。
这一问,彻底让永昌公主变了脸;
“低贱?”
“与本公主同吃同坐之人,何来低贱一说?”
本该大怒的永昌公主,在听到这话后,脸上反而挂着讽刺的笑容直盯着下面的息宁县主。
从没在母亲脸上看过这种讽刺笑容的息宁县主,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好像,母亲在嘲讽她一样!
或者说,母亲心里有什么秘密!
而且还是关于她的!
这个荒唐的想法一出,息宁县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继而倔强的抬起头和母亲对视。
“母亲这是何意?”
“竟然当着女儿的面向着这个……外人说话?”
“他即便与母亲同吃同住,也改不了他的低贱出身,改不了他是母亲男宠的事实!”
永昌公主背地里养‘男宠’虽然是事实,可也没人敢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哪怕说起这事儿,多少还要带点儿遮羞布;
不成想,息宁县主这个女儿公然揭下这层遮羞布,直击母亲痛处,这让永昌公主大怒,并有些失去理智的开口怒斥;
“低贱,你以为你多高贵?”
“若不是投身在本公主肚子里,你只会更贱!”
永昌公主额头青筋鼓暴,双眼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恼恨大喊着怒骂。
这句没头没尾,却又貌似很合理的话,让息宁县主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再次升腾起来,并愈演愈烈;
“母……母亲……”
“若论出身,海儿不一定就比你差!”
永昌公主盯着女儿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一旁低头的文海眼神莫名闪了几闪。
“母亲竟然拿他跟女儿比!”
“女儿不但是母亲的女儿,还是莫家大爷唯一的血脉,他卑贱之躯,怎能与女儿相提并论?”
内心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出身高贵的息宁县主,再次指责首位榻上而坐的文海质问。
“莫家大爷?”
“若本公主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莫家骨肉,而是比你瞧不起的文海出生还要低贱之人的种,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么?”
“你这副德行,自甘堕落的贱样,和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生父一模一样!”
或许真的对女儿毫无疼爱之意了;
永昌公主带着恨意说出这任谁也难以置信的话。
瞬间,息宁县主懵了!
感觉头顶的天都塌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从今天骇浪中回过神;
“不……”
“不是真!”
“这不是真的!母亲胡说!您一定在胡说……”
息宁县主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整个如坠冰窟一般遍体生寒,但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二叔的不闻不问;
祖母的冷漠相待;
堂兄弟姐妹的疏离;
以及整个莫家人若有若无的嫌弃,此时都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
以前,她以为这是因为她没有父亲的原因;
也以为是母亲身为公主,这些家人不敢与她太过亲近的原因;
也以为是不怎么相处,彼此不熟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