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有关。心在不再犹豫,便往宁冉房间而去。
还未走至门外,便悠然传来一支熟悉的铮声,悠扬而绵长。徐莫行怎会不知这铮声?自己还专门为其取了个名字的汉宫秋月,只是这般聆听之下却不如上次那般哀怨,这样的音乐他是爱听的,总听悲伤的曲子,人也变得哀怨了。
立足于门外,听着里方人儿,倾心弹奏,徐莫行悬着的心跳的也快了起来。
透过薄薄的纸窗,里间抚琴可人儿若隐若现,侧颔着头,看着铮弦格外专注。本就冰肌胜雪的她,在皂色褙子衬托下,更是惊雪无常。
徐莫行铆定,三声敲门后,铮声应声而止。
徐莫行推门而入,反手合门。看着坐在桌案前,这让他难忘,愣愣看着自己得人儿。这是在大明第一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他心下一暖。看着她巧鼻小嘴,未施粉黛的眼眸带着一丝天生般的媚意,摄人心魂。
宁冉本在醉心铮乐,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还未反应便被人推门而入,抬头一看,却让她愣住了,秋水不惊的凝眸,像是丢进了一块石头,荡起涟漪。
这个人的脸庞,她怎会不记得?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这低贱的本不该动情的身份,却让她破例染了情心。除了那一月之前徐莫行,该能是谁?
两人便这般,你看着我,我盯着你。
“咳,宁姐姐。”良久之后,徐莫行打破僵局。
宁冉被这话一惊,痴痴地仿佛回过了神。赶忙起身,碎步盈盈上前跪于徐莫行面前。
“公..公子,贱婢,哦不。奴家,见过公子。”宁冉垂首吟吟。
徐莫行看着她这般三缄其口生怕说错话的可爱模样,心下也是一软,抬手将宁冉扶起。
“宁姐姐,抬起头来。”
宁冉应声,抬起下巴,双目也低垂下方,不敢直视徐莫行。
徐莫行亲昵地捏了捏宁冉的玉鼻,“宁姐姐,还跟我见外呢?”
“让公子见笑了。”宁冉透红的脸颊,染红了肌肤。
徐莫行食指抬着宁冉的下巴,却看到她眸子里却已经充满了水雾,不觉间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徐莫行心下一叹,柔声道:“宁姐姐,这一别月余,你,可还过的好?”
“托公子的福,奴家每日除了弹奏汉宫秋月外,再无他事,过的也算不错。”宁冉的心跳的也很快,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平日里想着千般话语,这般时刻却不知从哪儿说起。
“再无他事?”徐莫行愣了愣,放下手,他也明白,他们这般待客的歌妓的工作是什么。
“回公子,自那日后。李公子便向湖月楼预支了两千贯,买断奴家一年,只为专待公子。”宁冉又羞羞地垂着头,“所以,所以,奴家自那日后便只需等待公子前来...”
徐莫行听罢一愣,心中哑然,他早晚也没想到,李尽灾心思细腻,竟然看出自己对这宁冉的情愫,偷偷出了两千贯,帮自己买断了宁冉,不再让她接客,专门服侍自己。
“原来这便是尽灾说的意外之喜...唉,在下何德何能。”徐莫行喃喃道,徐莫行惊讶之余,心中对李尽灾生出感激之情,由衷的敬意。
李尽灾为人为友,当是仗义疏财,不记小利之人。
“公子?”宁冉看着徐莫行出神的模样,柔声试探道。
“奥,宁姐姐,失礼了。”徐莫行回过神来,“宁姐姐,对不起,本是说过几日便来的,没曾想这却是这般久。”徐莫行歉然道。
宁冉轻轻靠着徐莫行,乖巧地钻入他怀里,贴着胸膛喃喃道:“奴家明白,奴家也早有耳闻,公子是为周王做事。公子是做大事的人,总有一日会出人头地。而宁冉只是一个低贱的人,岂能误了公子大事。”
徐莫行揽住宁冉堪堪柳腰,顺着她的秀发,心下更是感动。
“奴家便每日为公子焚香祈福便是足够,公子来,是奴家的福份,不来,奴家也该恪守本分,怎可奢望公子因奴家废大事。若是那般,宁冉不若死了才好。”宁冉柔柔出声道。
徐莫行见宁冉非凡不撒娇也怪自己,反而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