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大队支书,必须得找点存在感出来。于是,连忙在一旁指挥道:
“都小心些,都小心些!”
“你们一个个的,有点出息成不成?看到肉连道儿都不会走了?”
“王承舟,这野猪咋还眨巴眼睛呢?等会儿抬到半路,不会再挣脱了伤人吧?”
领导同志虽然是在数落大家伙儿,可脸上始终挂着笑。作为大队一把手,可是十分懂得揣摩社员们的意愿,对于什么杀猪吃肉的话,哪里会拒绝?
王承舟不能不给他面子,闻言上前一步,笑着解释道:
“不会。”
“这野猪是中毒了。在淬过毒的箭头没有拔出来之前,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等抬到大队院的时候,应该就会毙命了。”
“即便它真的天赋异禀,在半道上挣脱,我同样可以再把它射躺下!”
大家伙儿一听,齐声叫好,一帮子女同志甚至激动得鼓起了掌。
毒药?
白候平心中一凛。可这种关头,不是细问的时候,连忙在旁边指挥着,一行人抬着几百斤的大野猪往大队院赶去。
或许是太过开心了,进村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家伙,还叮呤咣啷的敲起了锣鼓,跟出了啥大喜事似的。
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刚从地里头回来。之前听说野猪进村的时候,他们正在因为王承舟的惫赖吵架,一个个心情沉重。
divcss=&ot;ntentadv&ot;这会儿,猛然听到锣鼓喧天,不明白出了啥事情,禁不住探着脑袋望了过来。
只是,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懵了。
一众杨高村的爷们儿喜气洋洋的抬着一头大野猪,嘿哟嘿哟的往村子里走来。别说他们为什么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野猪,哪怕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家猪是不长獠牙的。
可眼前的这头大野猪,不仅长着弯弯的下獠牙,甚至连上獠牙都龇了出来。有经验的老农,一眼就能看出这起码是长了三年以上的野猪。
那巨大的身躯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是……咋回事儿?”
“不是说野猪正在杨高村糟蹋庄稼吗?这……咋是死了的?为啥还抬到咱们村儿呀?”
“难不成……不会吧?”
大家伙儿扛着锄头,挤在路口,正疑惑的工夫,有人大喊了一句,“护秋队的同志们把嚯嚯庄稼的野猪给灭了一头!是王承舟卫生员亲手射死的!乡亲们,今晚,可以开荤了!”
呼啦!
大家伙儿一下子就急了,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激动,挤得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直骂娘,把草他祖宗挂在嘴边,一帮子老爷们儿才知道收敛,连忙侧身给一帮子女同志让出条道路。
“哎呀,真是大野猪!这是王秀才射死的?”
“啧啧,王志国呢?出来说话!刚刚是谁说人家王秀才自由散漫,不把老少爷们儿的口粮放在心里的?”
“就是!呀,我想起来了!早上开大会的时候,人家王秀才就说过:野兽敢吃咱们的庄稼,咱们就吃它们的肉!这……这晚上还没过,他就把诺言给兑现了?”
王家村阴盛阳衰,姑奶奶们比较彪悍,她们一上前咋呼,气氛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这时候大家伙儿才明白过来。
为什么人家杨高村的爷们儿会那么乖巧,主动把狩猎到的大野猪抬到王家村来,一方面是因为大队院儿在王家村村头,另一方面,怕是敬畏王秀才的功劳吧?
正思量着,场面一下子就乱套了。
日落时分,正是村子里的毛孩子活跃的时候,见到往日难得一见的大野猪,他们叽叽喳喳的,又是畏惧又是好奇,有的甚至从自己老娘的裤裆下面探出脑袋,张着小嘴儿尖叫着。
“吼吼,大野猪!”
“好大的牙呀!好像比大象的牙齿还要大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