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老杨头和栾修武齐齐转过身,花白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丫头,到底咋回事,你详细说说。”
杨巧儿打了一下嗝,抽抽噎噎的说了一遍。
而后,小嘴一瘪,揉着眼睛,又要哭了,“爷爷,承舟爷……嗝儿,他不会……嗝儿!”
这小丫头片子胸脯一挺一挺跟个小母鸡似的,满脸惊慌,小模样说不出的搞怪,又可怜又好笑。
不过,老杨头和栾修武可是笑不出来了。
“娘的,这小子还真就惹祸了……”
栾修武双眉紧锁,喃喃自语。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一个人身负绝技,胸中自然有着一股豪气,遇上了不平事,心性正派一些的,终究会忍不住出手。
放在乱世,妥妥的侠客豪杰。
可搁现在,怕是要成为违法乱纪份子,伤了人命,判你个几年都是轻的。
这也是栾修武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收王玉堂为徒的原因之一。
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把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培养成杀人机器,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成想,千算万算,还是把王承舟给坑害了……
“老武,咋办?”
老杨头真的慌了,换做别人他还可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被逮走的是王承舟!他不但救了自己儿媳妇,还救了自己小孙女,可是他们老杨家的大恩人。
他心里能不着急吗?
“咋办,凉拌!”
栾修武心里一样担忧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
可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总不能像评书里说的,傻了吧唧的跑去劫法场吧?
那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放心吧,如果事情真如这丫头所说,承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最多判个几年。”
栾修武叹了口气,眼睛里满是无奈,却半开玩笑道:“反正那小子还年轻,蹲个几年也不耽误。”
老杨头听得直瞪眼,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老小子说的是啥话!”
“实话!”
栾修武打量了爷孙俩一眼,背着手走了,“这种事急有什么用?先看看上面怎么处理吧。”
杨巧儿捏着手指,彻底绷不住了,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栾修武一路回到后山。
别看他说的轻巧,可心里能不担忧吗?但是,琢磨了一圈儿,他这个与世隔绝的老人都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下狱,他却只能坐在家里干等。如此无能为力的处境,以他的脾气,脸色能好看吗?
早黑成锅底了。
溪涧边,栾红缨正坐在大青石上处理远志,白皙的脚丫垂在水里,下意识的晃着,仿佛新嫩的菱角,引得鱼儿来回追逐。
divcss=&ot;ntentadv&ot;满头的青丝用一根藤蔓束起,闲散的垂在肩上,衬着那件明制的对襟圆领短衫,说不出的清丽俏皮。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专注,直到走近了才发现自己爷爷回来。
见她弯起眉眼对自己笑,栾修武莫名的一阵火大,禁不住就骂了王承舟一句,“这个狗东西可真会给你找活干!”
“天天盯着一堆破树根抽芯儿,也不怕把你的眼睛使坏了。”
“小红缨,别干了,干了也是白搭。那小子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从里面出来,还做这些干啥?赶明儿,爷爷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了!”
栾红缨一听,秋水般的眸子立刻就抬了起来,柳眉微蹙,“爷……爷?”
“哎!”
老栾头蹲在地上,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