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忡站在院心,悠哉悠哉的打量着四周,时不时指点手下两句。
一个小兵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头儿,都搜查过了,只剩那处院子。”
他手指的方向,分明是方许的澄园。
卫忡勾了勾唇,低声道,“搜就要搜仔细了,莫要漏掉一花一草。”
“是!”
“站住!”
不等小兵离开,柳梵音就急急开了口,面色愈发阴沉,“卫统领,那处是我母亲的院子,不可能有什么突厥珍宝。”
卫忡嗤笑,“有没有我要的东西,少夫人说了不算。”
“我母亲清心寡欲,整日里就爱弄些花花草草,院子里的物件少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柳梵音咬住下唇,低声道,“且我母亲眼下生病卧榻,需静养,受不了旁人叨扰。”
“是吗?”卫忡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侯夫人这病来的还真是时候。”
卫忡脸上满是讥讽,摆明了不信柳梵音的话。
“卫统领,”柳梵音眯了眯眼,面上带着薄怒,“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别把事做得太绝。”
卫忡丝毫不惧她,阴阳怪气道,“少夫人这是阻拦不成,改威胁了吗?”
“搜,谁敢阻拦,一律按妨碍公务处理!”
“是!”
卫忡一声令下,原本候在一旁的小兵立马反应过来,朝着澄园奔去。
院门被暴力推开,弹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白及掀开厚重的帘子,探头朝外面望着,与闯进来的小兵对上了视线。
见来人面生,并非府上的家丁,白及皱起眉头,快步走了出来,“谁准你冲进来的?”
小兵瞥了她一眼,也不吭声,只闷头搜着。
“你到底是谁啊?”见他不应声,白及刚要发火,却瞧见了匆匆赶来的柳梵音,“大少夫人,这……”
“宫里来的禁军,奉旨搜查府上。”柳梵音脸色冷的吓人,却还是耐着性子解答了白及的困惑。
“搜府?”白及一愣,旋即望向那个小兵。
眼瞧着夫人精心裁剪的花被掀翻在地,白及终于是忍不了了,扬声质问道,“住手!谁准你乱动我们园子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