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丫鬟头上的好,可是最近手头不富裕?若有困难,一定要跟我们开口,好叫听了我们开心些。”
方许这话一出,沈济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心上的淤堵倏地散了,平添几分快意。
“你!”聂氏指着她,显然是被气得狠了,“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公爹还在这,岂容你张口搓磨我?”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妹妹。”方许勾唇,打定心思要替沈济出口恶气,“不光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更要记着我的身份!”
方许谁也不怕,莫说一个早就不受皇恩庇护空有虚名的卓文候,就算是将新帝叫来,她也能仗着功劳博得皇上几分面子。
“你这个疯妇……”
“住口!”
眼瞧着那疯婆子的指甲都快要戳到夫人,白及彻底恼了,用力打走她的手,扬声道,“我们夫人乃是皇上下旨亲封的一品夫人,管好你的手爪子,再敢叫嚣,我把你拖去官府,重打五十大板!”
聂氏吃痛,心中恨极却不敢再造次,像只鹌鹑似的躲回越奎身后,不愿再露头。
瞧见越奎,方许又突然来了兴趣,好似在这无聊的京城又寻到了一件玩物,“瞧我这记性,倒把主角给忘了。”
越奎咽了下口水,不知为何,他一对上方许的视线,就觉得无比恐慌,心脏似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揉捏,紧张得厉害。
“阿济……”卓文候一脸受伤,声音有些发颤,“为父知道你心中有恨,恨我与你娘多年不寻你,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就翻篇吧,好不好?”
沈济冷眼望着他,低声吐了句,“不好。”
“第一次相见,你虽憔悴,第一才子的风骨犹然在,虽做不成父子,我却依旧敬佩你。”
沈济勾唇,“可如今,只剩不屑。”
卓文候顿住,一张老脸似是挂不住了,低声问道,“阿济呀……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消气?是不是为父当众给你跪下,你才能原谅我们,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