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
竹桃咬紧牙关,鼓着一张小脸,“小姐,奴婢觉着他有可能是冲着您来的!”
谢晚舟也沉下脸,淡淡道,“自信些,把有可能三个字去了。”
竹桃愣了一瞬,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那咱们要怎么办?”
“我如今身份不同,日日都要上朝,若他铁了心想害我,躲自然是躲不过。”谢晚舟眯起小鹿眼,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躲不过,倒不如直接给他这个机会。”
“汝南王仗着自己是皇亲,多次招惹候府,母亲性子温婉,不愿同他计较,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眼睁睁瞧着自家受委屈。”
竹桃努了努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姐从哪看出夫人性子温婉,又从哪看出夫人不愿同汝南王计较?
谢晚舟还不知自己究竟给方许加了多深的滤镜,自顾自打算道,“倘若元阗敢出手,便是欺辱朝廷官员,皇上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到那时,也让汝南王尝尝家宅不宁的滋味。”
“小姐……”竹桃惊呼一声,一脸不认同,“您怎可顺着那元阗的心思来?”
谢晚舟神色沉稳,不疾不徐道,“谋士以身入局,才能险胜。”
“可是小姐……”
“莫要多嘴。”谢晚舟打断她的话,低声道,“我稍后去寻二嫂嫂,命他多派些人在我身边,等他一有动作,即刻出手,不会纵他伤我分毫。”
竹桃抿了抿小嘴,轻声道,“是。”
-
日落西山,沈济才归了家,刚入了院子,就见闻墨苦哈哈的站在外头,一脸委屈。
见他这副样子,沈济皱起眉头,低声问道,“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头,跑出来做什么?”
闻墨朝着身后撇了撇嘴,小声道,“先生,老爷和老夫人来了。”
沈济脚步一顿,抬眸望向堂厅,瞧见了沈父沈母满是不悦的脸。
沈济心头一沉,自知躲不过,缓步走入大堂,低声道,“爹娘怎的有空过来了?”
沈母脸色极差,目光落在他身上,阴测测开了口,“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了?”
沈济垂眸,淡淡吐了句,“在外头与同僚吃酒。”
“说谎!”沈母猛地站起身,扬声呵斥道,“我分明瞧见你进了永诚候府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