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礼貌地提出的有关卡尔执教的问题:“你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各种体育运动中的教练都会周期性地对记者发脾气或猛烈抨击,而记者们通常会把这种发脾气视为工作的代价,他们会为了职业生存而努力学习,让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并且他们会发现自己有很多退让的空间。
但弗林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的体育记者。
“我希望迈克尔没有上场那么长时间。”这是柯林斯对史蒂夫·怀奇说的话。
而弗林找到他,并提问:“迈克尔和蒂姆·格罗弗都说在训练营期间就意识到了腱鞘炎的存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点的?”
柯林斯表现得有点结巴,本身就有点像拜登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二十年后的拜登,但这并不是慌乱,而是一种防御性的谨慎与小心,“哦,这事啊,可能是在纽约的时候(揭幕战之夜),我当时就在想,迈克尔也许受伤了。”
“在季前赛之前,伱没发现迈克尔有任何的问题吗?”
这种盛气凌人的逼问让柯林斯觉得自己像个犯人,他对弗林的不满直线上升,却不得不应付这个问题:“这个嗯,你知道迈克尔,你知道他不会告诉你他有什么问题。”
“我还有事。”
弗林的提问还未结束,柯林斯却走了。
于是,弗林向柯林斯的助教约翰·巴赫请示:“我可以向道格再问几个关于j的问题吗?”
巴赫去询问了柯林斯的意见,得到的答复是:“他不想接受采访。”
“我会继续问他。”弗林坚持说。
巴赫摊手,表示这事他管不着。
弗林站在一边,看着柯林斯装模作样地观察球员训练,等待时机,直到柯林斯决定往回走的时候,他又来到对方的面前:“格罗弗和迈克尔没有告诉你关于腱鞘炎的事情?”
“我们从未讨论过这种事情。”
柯林斯的脸上已经出现肉眼可见的不满。
“你真的一点迹象都没发现吗?”
“我不是医生。”
“就算不是医生我们也能看出别人舒服或者不舒服。”
“我没考虑过这件事。”
“也许你在担心如果你公开讨论这件事,外界会出现大量报道?”
柯林斯阴沉着脸,仿佛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他得到了答案:“迈克尔处于这样的境地,如果他得了腱鞘炎,每个人都会说,看吧,你太老了,不应该回来。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会受到批评。”
弗林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他会把这件事写进明天的新闻里,但他还有问题没问。
“关于弗莱”
“够了!”柯林斯打断了他,“就是你们这帮人!你们想把我们搞砸!就像对待囚犯一样对待我们!我们没有义务向你们告知我们所发生的一切!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跟踪狂,离我远一点!”
柯林斯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乔丹他们的关注。
相比之下,暴风眼中的那个人似乎很平静。
于飞转了转手指上的篮球,大概只往这里看了几秒钟就继续训练了。
偌大的威瑞森中心似乎没有人关心弗林的遭遇。
作为一个中途加入的外人,他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
被派遣为奇才的跟队记者对弗林来说并不是出差,而是流放。
他被遗弃了。
原本他只需要看看比赛,再采访一下奇才队的球员,根据他们的回答来写报道,现在,他要近距离地面对这群体育界最自大、最自我、最自私自利且粗鲁的混蛋。
弗林恨自己有这么一份工作。
这是许多人都没意识到的事情,大部分的体育记者都厌恶自己的工作。没有比这更让人讨厌了,尽管这很矛盾,也没有人会承认,但只要给你们一杯酒,在一个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