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是受世子妃秦知许之命,换掉了冯斯瑶房中熏衣衫的熏香,而后又听吩咐的将香灰处理。
丫鬟也不知这香是何功效,只知道需要处理的,定不会是好东西,这才不敢说实话。
得知秦知许竟丧心病狂的对自己妹妹下手,冯斯年气的脸色阴沉,将丫鬟严加看管起来,令府医查验出香的药效,要找秦知许对质。
然府医医术尚佳,对香却是一知半解,加之香灰又埋在地下受了潮,能分辨出的药材有限。
冯斯年让冯斯瑶先莫声张,自己将香灰拿给找楚承平,让他找太医辨认才得知,那香乃催情所用,单独用之无效,要在中香的同时,短时间内闻到另一种香做引子,才能使人气血上涌,意识模糊行为孟浪。
冯斯年怒气上头,找到秦知许质问,另一半的香放在了何处,准备什么时候害冯斯瑶。
秦知许却是矢口否认,只说是那香是早些日子随便买的,根本不知还有什么另一半。
冯斯年盛怒之下,直接下令封府搜查,搜了半夜都没找出另一种香,天亮后便是春农节,冯斯年要同平阳侯前往山川坛,走前下令冯斯瑶继续搜寻。
看着秦知许有恃无恐的模样,冯斯瑶忽而想到了什么,吩咐贴身侍女去了趟长公主府。
“说到这里,我想聪明如你,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林锦颜:“你是说世子妃虽将香下在了你身上,目的却是我?”
冯斯瑶点头:“公主府你去的那个偏院里香炉的香灰,我要来找太医瞧过了,就是我熏衣衫的另一种香。此事……不简单,去公主府原本是碰运气,公主能让我取香灰,我倒很是惊讶,但也说明公主不曾参与。”
秦国公府。
听着秦知许的哭声,秦国公和秦宗良眼中皆闪过不耐。
秦国公皱眉看向,趴在国舅夫人肩头的孙女:
“遇事便哭哭啼啼,哪有半点儿国公府的风骨。”
秦知许闻声,坐直了身子,用帕子拭泪抽噎道:
“世子本就对我冷淡,如今知道我对冯斯瑶下手,更是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说完还埋怨的看了眼秦宗良,秦国公见状:
“那香灰本就不必处理,是你自己心虚做了多余的事,怎能怨得着你大哥。”
秦宗良:“你只要扛住别说实话,只说本想送冯斯瑶熏香,她用的好了你再说是你送的卖好,后来才知那香不对,想要拿回时见她已经用过,怕惹出事端故而才想处理了香灰。无凭无据的事,冯斯年能耐你何?你可是国公府的三小姐。”
秦知许闻言止住哭啼,正欲说话,秦宗衡踉跄着步子,从外面进来:
“国公府又如何?嗝……我不也是…国公府的少爷,不照样有人对我动手。”
“青天白日就喝成这个鬼德行!”
听到秦国公的怒斥声,秦宗衡下意识清醒了两分,费劲的将眼睛睁大了些:
“祖父,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治不好的废人,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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