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哥儿跑过来。
两个小家伙就抱到了一起。
“保定好玩吗?”诜哥儿迫不及待的地道,“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去了好多地方!”谨哥儿兴奋地道,“定兴、霸州、涿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嗣谆和姜氏过来了。
“爹爹,您回来了!”他恭敬地给徐令宜行礼,笑着摸了摸谨哥儿的头。
姜氏则弯了腰,笑盈盈地问他:“叔叔去了很多地方吧?快讲给我们听听。”把个谨哥儿问得眉眼儿弯弯,跟他们讲着一路的所见所闻。
不一会,徐令宽、五夫人、徐嗣诫、项氏等人都到,大家围坐在那里听谨哥儿说话。
谨哥儿眉飞色舞,别提多高兴了,要不是玉版端了粥进来,这话还不能断。
下午,谨哥儿拉了诜哥儿回自己的屋,把他给诜哥儿买的礼物送给诜哥儿,又把他一路上买的什么挖耳勺、面人、会打拳的小铜人、能倒出两种的鸳鸯酒壶……拖出来给诜哥儿看,讲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买的。听得诜哥儿两眼发光,谨哥儿得意的很,和诜哥儿一起去给诸人送礼物。
徐令宜望着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出了门,笑着问正在给他收拾衣裳的十一娘:“你怎么不问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我不正等着侯爷开口吗?”十一娘笑道,“哪有自己讨东西的?”
从前他也给她买过小东西,她只是浅笑着道谢,却不像这一次,很随意,却透着几分亲切。
徐令宜拽了她的手:“你跟我来!”去书房。
一个红漆锃亮的雕红漆箱笼放在墙角,看得出来,是这次出去新添的。
他开了箱笼,里面竟然装着很多画轴。
徐令宜把画轴抱放在地上。
“这是我这次出去画的。”他把画一幅幅的打开,“你看,这是我在房山驿站的时候画的。”他指了第一幅,“这就是房山县的大街了,这边是县衙,县衙后面有个医铺,医铺旁边是家客栈,也卖吃的。我们就是在这家客栈吃的饭……房山很小,没什么看头……这是霸州……东街巷全是卖吃的,最有名的是万家瓠羹,我和谨哥儿特意去吃了,感觉也就那样……这是麦家巷,里面全是些卖绣作、珠翠头面、幞头帽子的,我看着也很平常。”他说着,笑着从箱笼里拿出一幅绣品,“你看看……”
十一娘缓缓地打开了绣轴。
“我在一家绣铺里看见的。”徐令宜笑道,“和你平时绣的东西不一样吧?听说这是大梁那一带的绣法。也不是用的普通的绣花针,”他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并排着几根绣花针,“你看,这绣花针有你三根粗,线从这里面穿进去,绣的时候扎进去就提起来,把线头留在绣品上,然后用剪刀剪整齐了,就成了。”
他比划着,表情很认真。
十一娘眼前一片模糊,他的影子如水中花、镜中的月。
她轻轻地放下绣品,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我很喜欢……侯爷买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她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此刻突然觉得,能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看看这些风景画,也一样的很有意思。
“很喜欢!”十一娘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如鼓,咚咚咚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很喜欢!”
徐令宜有点发愣。
这并不是他给她的礼物。
他给她的礼物是赤金镶了碧玺石的项圈。
准备晚上的时候拿出来。
戴着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脖子上……那种风情可想而知……
第一天在房县的驿站,不想见县里的那些官吏,早早就歇下。灯光下,看见谨哥儿睡着了的脸,他突然非常的想念她。
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
想到她喜欢看《大周九域志》,就起身画了这幅画。
后来,在路程轻松又歇得早的时候,他就会画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