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也不过两个三等的小厮,是到了外院后,才又添了两个三等的小厮,四个没入等的。现在六少爷屋里已经有两个小厮了,夫人又帮着添了两个……她尽量地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只是他们年纪小,夫人也只是随口问了问,到底怎样,还不知道呢?”
徐嗣诫觉得十一娘待滨菊、琥珀等从前服侍过她丫鬟的孩子都很喜欢,因为看到孩子有趣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可能,并没有多想,道:“长安进府当差还差不多,长顺来了,只怕还要安排一个人照顾他!”说着,就想起长顺怯生生伏在滨菊怀里的样子,不由失笑。
徐嗣谆却想到他小时候,十一娘就很喜欢让他身边的小厮带着他玩。还说,男孩子就应该和男孩子一起玩。总和小丫鬟丢沙包,以后就只知道拿针线。还常常鼓励他多跑多动,偷偷陪着他跳百索。看着两个小厮有趣,让他们进府来陪谨哥儿玩,像是十一娘的手笔。
他也跟着笑起来。
那小丫鬟只当喜儿是在谦虚,两位少爷也满脸是笑,忙道:“既然夫人答应了,侯爷肯定会答应。到时候喜儿姐姐两个侄儿进府的事还不是铁板定钉的事!”
喜儿眉头蹙了蹙,眼角不由打量徐嗣谆的神色。
徐嗣谆轻轻颌道,显然很赞同小丫鬟的说法。
“六弟皮着呢!那些丫鬟、婆子根本就看不住他。是应该多安排两小厮才是。”他笑着对徐嗣诫道,“你不知道,前两天我去暖房挑兰花,正好遇到了结香姐姐,也在那里搬兰花。听说六弟在韶华院画竹子,就跟过去想给二伯母问了个安。谁知道进了院子,二伯母正满头大汗和丫鬟、婆子在找六弟!”
徐嗣诫吓了一大跳。
二伯母孀居,所以他们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去打扰的。
“出了什么事?”他忙问,“母亲知道这件事吗?”神色很焦急。
“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嗣谆一面说,一面进了屋。徐嗣诫跟了进去。“二伯母听说六弟要画竹子,就在院子的石桌上铺了宣纸。六弟一会跑到竹林里看半天,一会跑回石桌画两笔。二伯母坐在一旁看着,眼看着一幅竹子就要画成了。二伯母就吩咐小丫鬟把埋在屋后的旧年雪水取出来煮茶。六弟听了也要去。二伯母让他专心画画。他当时应了,结果却从林子里穿到了后院去帮小丫鬟取雪水了。二伯母看到他进了林子半晌没有出来,忙让人去找。”
说着话,两人在内室的大炕上坐下。
关于谨哥儿的事,喜儿很关心,亲自给两个奉了茶。
“他跑到后院去了,哪里找得到。”徐嗣谆想到当时的情况就很想笑,又觉得涉及到二伯母的体面,不应该,表情因此而显得有些怪异,“韶华院比别处都高。二伯母当时脸就白了。把跟在六弟身边的丫鬟叫来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急得不得了,满院子找人。”
徐嗣诫听着心都揪了起来,倾着身子望着徐嗣谆:“后来怎样了?”
“后来二伯母把黄小毛和刘二武叫进去找。这才把满身是泥的六弟找到。”徐嗣谆笑道,“二伯母哭笑不得。把那小丫鬟训斥了一顿,又借口六弟画画把墨滴到身上,让阿金回去给六弟拿了件干净衣裳过去换了,亲自帮六弟梳洗了一番,这才算完事。”
徐嗣诫松了口气。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只怕谨哥儿又要被教训了!”
“就是!”徐嗣谆笑道,“所以二伯母让大家别告诉母亲,免得母亲知道了担心不说,谨哥儿也要被训斥。”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给徐嗣谕送行的事:“……三哥的意思,明天到城南新开的一家李记去吃一顿,算是给二哥送行。说什么春熙楼、听鹂馆的,吃来吃去总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意思!”
“去城南啊?”徐嗣诫犹豫道,“会不会太远了点?也不知道那个李记到底怎样?”
“远点才好!”徐嗣谆笑道,“听三哥说,那地方很不错。他们的同僚常到那里去吃饭。”
过了年,徐令宜渐渐对他们开了门禁。去哪里只要跟侍卫处的说一声就行了。徐嗣诫听着也不由心动。
“那二哥怎么说?”徐嗣谕一向稳重,而且见多识广。徐嗣诫觉得如果徐嗣谕同意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二哥也觉得好!”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