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虽然有漏洞,但做为一个刚六岁的孩子,算是不错的了!
徐令宜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不置可否地道:“快去找红纹帮你梳洗梳洗。你母亲还有话跟你说!”
谨哥儿欢天喜地捧着匣子跟着红纹走了,十一娘忍不住道:“侯爷,哪有您这样教孩子的?我也知道,您这是想让谨哥儿成才,可他毕竟年纪还小,还没有启蒙,更谈不上懂道理、识事体,如若因此只知道以谋取胜,不免以偏概全。常言说的好,‘事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世间的事,全因人而起。知道怎样与人相处,与人为善,才能得朋友相助,渡难关,成大事。要不然,侯爷也不会带着谆哥儿到处应酬!”
徐令宜听着挑了挑眉,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番见识。”说着,他话音一转,“不过,这先生教的,师傅讲的,都是明面上的道理,纸上谈兵,不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而且还会有些不通世事之处,未必能像你说的学些‘知道怎样与人相处,与人为善’的事。”说完,哈哈一笑,“让小丫鬟打水进来吧!我看你刚才有话要跟谨哥儿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母子说完话,我们也早点歇了吧!”
根本不愿意再说下去。
与其跟一个思维已经定型的人较劲,还不如好好地教儿子。
十一娘“嗯”了一声,叫小丫鬟进来服侍徐令宜洗漱,自己去了谨哥儿的暖阁。
谨哥儿刚洗漱完,正光着脚坐在床上。看见十一娘进来,忙站了起来:“娘,娘,娘!”一双白嫩的小脚在大红的锦被上跳得欢畅。
十一娘笑着坐到了床边。谨哥儿立刻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十一娘眼角的余光扫过谨哥儿的枕头,看见自己送给他的黄杨木文房四宝的匣子端放在枕头旁。十一娘笑意更深了。
“娘,”谨哥儿在母亲怀里撒了会娇,转身从床档头拿出本画册来,“讲故事。”
十一娘接了画册,摸了摸乖乖坐在身边做出聆听模样的儿子,笑道:“我们今天不讲故事,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谨哥儿目露困惑。
十一娘脱鞋上了床,让红纹拿了两个弹墨大迎枕,倚靠在了床头。
谨哥儿笑嘻嘻地偎到了她的怀里。
十一娘轻声问他:“这么晚了,你为什么非要到诜哥儿那里去啊?”
谨哥儿笑,不做声。
十一娘就去挠他的胳肢窝。
谨哥儿笑着在床上翻滚,也去挠母亲的胳肢窝。
母子俩在床上疯了一会,谨哥儿枕着母亲的手臂依在大迎枕上。
十一娘就揽了儿子的肩膀:“快点,你还没答娘的话呢!”
谨哥儿抿了嘴笑:“七弟看到我的好东西,到时候肯定眼馋。”十分得意的样子。
十一娘笑道:“然后呢?”
谨哥儿不解:“什么‘然后呢’?”
十一娘细心地道:“你说你想让诜哥儿眼馋,我就想知道,诜哥儿眼馋了你的东西,然后你准备怎么办?”
谨哥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思考良久,道:“他稀罕我的东西,那就说明我的东西好啊!”
“可这样一来,诜哥儿肯定也想要一个吧?”十一娘笑盈盈地望着儿子。
谨哥儿点头。
十一娘道:“那他肯定会向你五婶婶要了!”
谨哥儿再次点头。
“这匣子是我专门从多宝阁订做的。你五婶婶就是差人去多宝阁买,多宝阁照着做一套,也要好几天的功夫。诜哥儿要是一时要不到,肯定会吵你五婶婶。你说是不是?”
“嗯!”谨哥儿又点了点头。
“你五婶婶要告诉你二姐绣花,还要照顾你八弟。”十一娘柔声道,“三更半夜的,你七弟吵着要东西,你五婶婶一时又办不到,肯定着急,说不定还会喝斥你七弟……”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谨哥儿已坐起来,大声道:“上次七弟把我的锦鸡抱回去,五婶婶知道了,就我们家锦鸡到处拉大便,八弟一脚踩了上去,哭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