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是不是已经很糟糕?
她不怕面对厄运,她怕对既将到来的厄运一无所知,只能被动地接受!
徐令宜为什么还没有来?
是琥珀没办法把话传到?还是徐令宜犹豫着要不要见她……
念头在脑海里盘旋,就听见门帘子一响,徐令宜面沉如水地走了进来。
“徐令宜!”十一娘呐呐地望着他。
徐令宜看见过她巧笑嫣然的样子,看见过她骄傲隐忍的样子,看见过忿然失望的样子,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现在的样子,噙满水光的杏眼无助地望着她,充满期待与亟盼。
他心中一滞,目光凌厉地望着几个稳婆:“怎么回事?”声音不再是往日惯有的威严,而是隐隐中带着几分慌张。
他微微一愣。
再凶险的场面他都见过,有什么好慌张的!
徐令宜来不及清理自己的思路,他看见几个稳婆都垂了头,那彭医婆更佝偻着身子悄悄地朝后退了几步。
他指尖发冷,耳边传来十一娘羸弱的声音:“侯爷,我可能难产了!”
虽然已经有情况不妥的心理准备,当听到这话从十一娘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徐令宜的脑子还是“轰”地一下,片刻才缓过神来。
“难产?”他的身姿更显几份挺拔,望向稳婆的目光就有了几份凛冽,“什么叫‘可能难产’了?”
空气为之一冷。
几个婆子缩成了一团,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吭一下。
徐令宜的目光就落在了彭医婆的身上。
彭医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侯,侯爷,羊水破得早了些,催产的汤药也吃了,太医院的太医也来问过诊了,可孩子,孩子还没有动静。”她磕磕巴巴地道,“要是,要是再不生产,夫人就有些危,危险……”一面说,眼角一面朝着徐令宜睃去。
听说太医院的太医也来问过诊了。
徐令宜心中一震,望着彭医婆的目光显得有些生冷。
“这样说来,没什么办法了?”
声音平平的,甚至有些呆板,可听在彭医婆的耳朵里,却如落在了冰窖里一样,全身发冷。
她一咬牙,随手就拉了身边的一个稳婆:“侯爷,奴婢是医婆,会医小儿急症,却不会接生。”
那稳婆一听,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浑身像抽了筋似的软了下去。
“侯爷……侯爷……”身子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朝另外三个稳婆望去。
三个稳婆心中一颤,忙跪在了地上,头在青石砖上磕得“彭彭”直响:“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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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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