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步飞快,按着刚才林砚的指示方向,很快便来到承阳坊。
每一座城池都会设立隐秘公廨,负责监察和联络,甚至连城主都不知道。
二人虽是第一次来定安城,但公廨都有特定标识,只是逛了一圈,很快便锁定住了南山公廨。
纪英挥挥手,陈立即刻上前敲门。
当当当,很快,便有一五十来岁的老者打开门。
陈立展示了一个手牌,那老者顿时恭敬地弯腰,双方对过暗号,老者便招呼二人进门。
一盏血红灯笼打着,老者半佝偻着腰,一边给二人介绍情况,一边引着二人入内。
道路昏晦,一步一步踏出,都像走入更深的黑暗。
聊着,走着,纪英的脸色陡然一沉,伸臂若电,一下拎着老者的脖子,将他抓了起来:“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你说,五位监察都回去睡了?可南山公廨登记在案的监察,总共就只有四人!”
他双目好似铜铃瞪着:“说!你到底是谁!如何得知暗号!”
老者奋力挣扎,忽然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秋英。
纪英眼底寒光一闪,手腕猛地一抖,巨力贯通,瞬间将老者浑身的骨头都抖开了,然后将之摔在地上:“在我面前,玩这种小动作?”
忽然。
“啪啪啪”
韵律十足的鼓掌声,自黑暗中传来。
一眼带金框圆眼镜,面相虚弱的青年,自黑暗中缓缓踱步而出,他身后数道怪异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好似鬼魅。
“咳咳,不愧是镇魔司新晋的掌令使,眼力、实力,尽是一流。只是我不明白,堂堂镇魔司,也开始伸手管下城的闲事了么?”
纪英上下打量青年,尤其是看到他那副精致的眼镜,眼睛立时眯起。
定安城,可配不出这种精致的金框眼镜。应该说定安城,根本没有眼镜。
他心思如电:“所以,南山公廨的人,都被你弄死了?”
“没死。但也差不多。”
纪英面无表情:“这么说,定安城,今年之所以未参加定等之战,也是你搞的鬼?”
“我只是拯救了一批,无辜的人,带领他们投入更伟大的事业中去罢了。”
纪英脸上露出笑意:“很好。原本还以为要费点功夫调查,没想到你直接送上门来了。”
他活动活动手指,一步步上前,眼中冷光暴涨:“如此,直接把你抓回去交差,可省了我大麻烦!”
青年身后,那几道诡异的黑影微微挪动,想要上前。
青年却伸出手,虚虚一按,咳嗽两声,虚弱道:“这可不是定安城里那些废物武师。这家伙可是实打实的豪境,实力恐怖,你们还是退下吧。”
说罢,他再次咳嗽两声,状似虚弱地一步步出走。
“这一回,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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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公廨……
直到完全感受不到那两人的气息,林砚脚下方才放缓,额头微微冒出细密冷汗,心脏擂鼓般跳动。
刚才那个中年人……
恐怖!
毫无征兆之间,竟然就突入他的身侧,轻描淡写,就隔空挡下了他全力一击。
若是他对自己出手,林砚恐怕根本不是对手。
“南山公廨……”
林砚知道这个地方,当时,在黑虎帮,发现的那张,写了惊雷令的宣纸背后,就写着承阳坊·南山公廨字样,所以林砚才能及时报出南山公廨的地址。
难道,刚才那强者,跟乾元府的风雷阁有关系?
可为什么又提到了,一个叫镇魔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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