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朝了之后,自己一个人躲进了御书房里面。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对这些奏折反而抓得越来越紧,对后宫是有心无力了。
他现在对后宫的那些嫔妃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不断地看着奏折,好像只有这样子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皇帝正在看着奏折呢。
他闻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见,没看见朕正在忙着了吗?没空。”
贵妃是楚王的生母,自从皇后吃斋念佛了,整个后宫基本上都是贵妃在管着的。
楚王在朝堂上边结党营私,整个朝堂基本上都是他的党羽,而后宫又都把握在了贵妃的手里边,皇帝想想这些就对贵妃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皇后自己支棱不起来,她儿子是贬为闲王了又不是已经死了,她自己就没了底气,吃斋念佛去了,皇帝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贵妃的手段了得,后宫无人敢与她争锋,皇帝也只能把后宫交给贵妃打理,不过贵妃是得了权利,但已经失去了皇帝的宠爱。
现在没有什么大事情,皇帝一般是不会见贵妃的,就是见了也连个好眼色都没有,不过贵妃也不在意皇帝的脸色就对了。
那太监跪在下边有些为难。
皇帝掀了掀眼皮:“怎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那太监如实地回答道:“贵妃娘娘说这次来找陛下是想要汇报一下选秀女的情况,还说长公主来求恩典说是要给康郡王指一位郡王妃,贵妃娘娘这是想要来跟陛下讨个恩典的。”
说起长公主来皇帝就愣住了。
他的好姐姐一生都在为自己奉献着,不过是给魏子墨选一个郡王妃而已,这事情她完全可以来找自己的,竟然绕了个弯子去找贵妃。
虽然规矩就是这样子的,长公主是女人,外命妇,想要求见也只能先求见后宫,但是长公主跟皇帝那是一母同胞呀,又对皇帝有那么大的恩情在竟然这样子的客气,皇帝的心理边五味杂陈的。
再想一想,如今京城当中乱乱的,楚王野心勃勃,长公主在这时候把最心爱的儿子魏子墨送去那些偏远的地方去,就是表明态度不会掺和进来,魏子墨一去就是那么多年,皇帝都有些要泪崩了,这就是自己的好姐姐呀,一心只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些年事情杂乱,魏子墨又不在自己身边,他竟然已经忘记魏子墨已经是20出头的大小伙子了。
都这个年纪了竟然还没成亲,皇帝看着就更加的心酸了。
是他对不起长公主。
“让贵妃进来吧。”
贵妃进来,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了大礼。
她知道现在皇帝为什么不爱搭理她,她知道但是她不会再去刻意地讨好,当权力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微妙的。
她也坚信自己的儿子一定能够坐到那个位置上面,她以后是这后宫至高无上的女人,当年年轻的时候跟皇帝的那些恩爱情仇,那些为了争宠拼了命的日子都已经恍如隔世。
她倦了。
更何况看着已经衰老的老皇帝,她更加没有心思去曲意逢迎了。
贵妃干脆利落地把长公主求恩典的事说了,又顺路说夏云祁的事:“安王的年纪也不小了,比康郡王还要大呢,至今也没有娶个王妃,今年选秀的时候是不是也该给安王指是一门好的婚事了。”
皇帝有些浑浊的眼睛变得了犀利起来,直直地看向贵妃,而贵妃也挺直了腰杆跪在那里,皇帝不让她起,她也不起,就那样跪着,跟皇帝一上一下的无声对峙着。
“贵妃你做事情考虑的倒是挺周全的。”
贵妃不卑不亢地道:“如今臣妾管理的后宫,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安王也喊臣妾一声母妃,他生母位份低有些话不敢说,臣妾就替他多操心一分。”
皇帝眼神犀利地看着贵妃,贵妃就那样子不卑不亢地一直跪在地上,话题一下子就尴尬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