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兄,夜里还挺凉的,不要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还是回去房间睡觉吧。”
工地给大家盖了大通铺的屋子,睡起来至少是比在这里睡河边舒服的。
那人一动不动的。
傅今安又推了一下那人,还是不见动弹,她心里有一股不敢的预感涌现出来,又去拍那个人:“大兄弟!大兄弟,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人没反应。
傅今安心里不好的预感又更加强烈了,把人翻过来,夏云祁的脸出现在眼前。
但是他身上全是血。
傅今安慌了,怎么会是夏云祁,怎么他身上还有这么多血,谁搞的?
她伸手去试探夏云祁的鼻息:“郡王,郡王您还活着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傅今安的手还在他的鼻子下边,夏云祁突然睁开眼睛,把傅今安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收回自己的手:“郡王……您……您还活着啊,不会是诈尸吧?”
又道:“您还好吧,还能坚持吗?在下这就去找人来。”
夏云祁一把抓住傅今安的手:“别叫人,别给人知道……”
他才说完这话立马又晕了过去。
手还紧紧地拉住傅今安的手,傅今安就是想要挣脱都挣脱不开。
傅今安欲哭无泪。
现在怎么办,又不能叫人,又不松开她的手,这让她怎么办啊?
夏云祁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傅今安的床上,傅今安端着一碗药进来:“咦,郡王,您可算是醒了,还以为您醒不过来了呢。”
要是醒不过来,傅今安可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
夏云祁端着药,有些着急:“这个是什么药?你请大夫了?告诉别人本王受伤了?”
傅今安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没告诉别人,你的伤口就给你简单地用金疮药包扎了下伤口,这个药么是当初大夫给孔兄开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就背下来了。”
夏云祁听完了之后不止没有放下心来,眉头皱得更加地紧了:“所以,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症状,就拿别人的药来给本那王吃,不怕吃坏了吗?”
傅今安努了努嘴:“死马当活马医了呗,不然还能怎样?你不吃药,难道让你就这样躺着?”
傅今安当然不可能拿人来当实验,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喝的药症状什么的也不可能相同。
她后边是看夏云琪睡了一整天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才偷偷去保和堂把当归给叫了过来偷偷把脉的。
上次当归还欠了她一个人情之后,这一次傅今安又再三让他发誓不许说出去。
应该没什么的吧。
毕竟真的不能留着夏云祁在这里等死吧。
夏云祁放下药碗:“你把本王当畜生来治?!”
傅今安摊开手:“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在下可什么都没有说哦。”
夏云祁:……
傅今安又把药碗端起来给夏云祁:“行了,郡王,您还是乖乖地趁热把药给喝了吧。您看您都已经醒了,这说明这药大体还是有些用的,你可不能讳疾忌医。”
夏云祁狐疑地看着傅今安最后还是就着傅今安的手把药给喝了。
傅今安把药碗给放好了之后立马又拿了药过来:“郡王,脱衣服吧?”
这是要给他换药。
夏云祁看了看傅今安手里的药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爽快地脱了衣服给傅今安换药。
这一次他手上的地方正好在胸口,挨了两刀,伤口还挺深的,现在已经有点结痂了。
傅今安小心地给夏云祁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给他的伤口吹气:“不痛吧,在下给你呼呼就不痛了。”
夏云祁只觉得又闻见了专属于傅今安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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