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安把魏子墨给拉远:“康郡王,孔修文的父亲没了,他们都还沉浸在伤心里,希望你不要介意。”
魏子墨不介意。
他二表哥做了错事,他自己也是心虚。
在河道工地里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虽然跟孔修文没说什么话但是也算是熟人了,两人还是同窗,魏子墨也为孔修文家的事难过。
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傅今安:“这算是本王的一点点心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能做的就是给点银子了。
傅今安不敢收:“刚才楚王的人来送孔修文父亲的抚恤银子他们都没收,这银子……”
傅今安不知道孔修文收不收。
傅今安心里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孔修文现在也不理傅今安,这银子估计送不出去。
魏子墨把银票往傅今安怀里一塞人就跑了:“不管怎样你想办法让他收下,要是他实在是不收就丢了吧。”
这银子没给出去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傅今安最后只能把银票拿回去给孔修文:“这是康郡王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又解释道:“他说是同窗的友谊,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孔老爷子现在看见银票就来气。
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换不回来他儿子的命!还是换不来孙子的健康。
他把银票丢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傅小三元,这银子我们收不起!”
傅今安去捡起来:“那我等下再去还。”
正好孔修文的药熬好了,有小厮帮忙端进来,傅今安赶紧去接过来准备给孔修文喂药。
孔修文脸转另一边去。
孔老爷子则从傅今安的手里抢过碗去:“我来喂,傅小三元贵人事多就不麻烦你了。”
傅今安被抢了药碗,独自站到角落里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能够让他们心里没有那么难受,哪怕是现在要她的命她都愿意。
孔修文喝完了药,好像是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他声音低低:“爷爷,我想回家,我想再看一眼我爹。”
“好,好,好。”
孔老爷子擦了擦眼泪:“爷爷背你回去。”
这么远的路,孔修文还受伤,要是背到家里孔修文的伤更加严重了吧。
“孔爷爷,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找马车。”
最后是魏子墨把自己的豪华马车给借出来,傅今安还找了好几床厚被子垫在里边,垫得厚厚的。
孔老爷子已经背着受伤的孔修文出门了,傅今安赶紧过去扶,被孔老爷子一把推开:“傅小三元身份尊贵,我们可高攀不起。”
傅今安看着难受的孔修文还是建议道:“孔兄!这样下去你会二次受伤的。最重要的是活着啊!活着!人死了一切都没有了!”
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能替至亲报仇啊!
孔修文闭上眼睛:“爷爷,坐马车吧。”
“坐什么坐,他们都是吃人的人,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也不希望你有什么大出息,要是我们不走出我们村一家人都能整整齐齐平平安安的。”
孔老爷子都已经上了年纪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内心的伤痛是没办法形容的。
如果孙子不去昭文书院读书就不会认识傅今安这个朋友,如果没有傅今安这个朋友这份丽江工程文书的活估计也拿不到手,那也不会有今天他为了给傅今安这朋友求情搭上了自己和孔父。
孔老爷子只想自己儿子和孙子好好的。
孔老爷子气急起来还打了傅今安几下:“你说说你这个娃娃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什么要去惹楚王!你为啥子要得罪那样的人哦!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没命,我孙子也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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