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吨多重,饶是他们三十号人也搬的精疲力竭。
这时候许良才注意到,这些个运银的兄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像是自己欠他们好大钱一样。
那能不欠钱吗,这些银子可把他们整个陕西的锦衣卫上下全给刮干净了,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在朱元璋报销这笔银子之前,他们都要勒紧裤腰带了。
从来只有锦衣卫搜刮别人的份,哪儿有别人搜刮锦衣卫的说法!
如果这不是太子的吩咐,他们都得把许良生吞活剥了
许良还纳闷的时候,身后的许定律已经扑在银子堆里死也不起来,恨不得永远都抱着才好,许公式也是满眼放光,嘴巴咧开老大合不拢。
也只有许良这个师傅还有点定力,维持了表面的客套,招呼着一众锦衣卫要留他们好吃好喝一番再走。
当然这只是随便说说,真要弄三十号人的饭菜那工程太大了。
divcss=&ot;ntentadv&ot;锦衣卫们自然也不会当真,都是冷着脸拒绝。
许良假意挽留,牵扯之间却不声不响给每个人塞了两锭银。
虽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些个兄弟,但消钱弭怨也就是了,不与人交恶总归是好事。
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一锭不够,那就两锭。
这沉甸甸的两锭银,可着实不算少了。
几锭银子蒋瓛当然看不上,他自己虽然拒绝了,但对其他兄弟们的举动却也装作没看见,事实上锦衣卫下面的兄弟过的也不算滋润,蒋瓛还是懂得体谅的。
许良这一番操作使下去果然奇效,一伙儿人们色立刻缓和起来,还与许良称兄道弟好一番热闹,真个打成一片。
应付完这些个家伙,许良便把蒋瓛拉至一边。
昨日蒋瓛来接人,他们已经打过照面,却是相识的。
“蒋老哥,这银钱也到了,怎么不见朱兄来?今日可算正式入股了,那该有的契约,明细都得有啊,这报纸未来如何经营,双方权责如何划分,经营利润如何分红,这些可都没谈呢,朱兄把银子一丢也没个下文,他就这样心大?”
蒋瓛心里冷哼一声,太子爷心大,那是因为天下还没人敢赖太子爷的帐:“待我家少爷忙完自己的事情,自会找伱商议。”
“这样啊”许良略有失望,他还打算趁热打铁培养一下感情,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蒋瓛冷着一张脸交代一句:“这银子已然交付,你自好生看顾,不过也不必忧心,此番搬运却是隐秘,我这些弟兄们手脚嘴巴也严实,大抵出不了意外,就算万一有个闪失,我等也有能力尽数找回。”
“如此,多些兄弟们费心了。”许良清楚朱标身份不一般,手底下人有这等本事也不奇怪。
交代之后,蒋瓛便无心和许良继续寒暄。
若非朱标命令的缘故,以他和许良身份地位的差别,本来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如今迫于无奈应付,也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事情做毕,他就带着几个兄弟匆匆离去。
剩下许良和两兄妹大眼瞪小眼。
烛火照明,满箱影子白花花,可把他们眼睛都晃花了。
许定律痴痴的笑着,口水都流了一滩在银子上。
“师傅,咱家有钱了!”
依依不舍关上了地库的门,这本是以前人家做地窖用的,如今刚好拿来放银子。
师徒三人把桌子搬过去,压住地库门,随后相视一眼。
还是许公式先说了话:“师傅您是知道的,俺妹睡觉死沉死沉的,打雷劈不醒,所以还是让我睡这屋吧,我保证,银在人在,银失啊!”
他话没说完,就觉手臂生疼,却是被许定律一嘴咬住,那眼神恶狠狠的像是炸了毛的猫。
“许定律,你是属狗的吗!”许公式气急败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试图救出自己的手。
但是无论他怎么捏,许定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