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移步摘星楼下,我可一一揭示作案手法。”
“放肆!大朝会岂容你如此随意?”有人不满,“这里可还有使臣!”
可那北齐使臣却十分兴然:“无妨,临安公主一事也算得上是国事,小臣也很好奇这京中沸沸扬扬的公主一案的真相。”
见使臣如此说,江既清自然也会应允,他试探地望向一旁侧立不语的王嵩。
王嵩点了点头,他这才兴奋地一扬手:“摆驾!”
玉浅肆见北齐使臣们皆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也不着急,跟在圣驾一侧,满朝文武乌泱泱朝着摘星楼而去。
出了太极宫,朝北向内宫而去。待大部分人绕到正路上,可见摘星楼时,便有人惊呼了起来。
惊呼声从队伍中段而起,逐渐蔓延到所有人中。
就连最前面的圣驾也受到了惊扰。只见一黑色物从摘星楼落下,正正掉在所有人面前。
而队伍最前方的圣驾因着华盖遮挡,并未看到掉落的过程,两侧的禁卫军高喊着“护驾”,立刻抽刀护卫在江既清与王嵩左右。
而队尾的那些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呼,好奇又惊惧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江既清脚步不停,走到那黑物旁,众人这才看清,只是一个黑色的假人罢了。
可它的身下,还有新鲜的血液缓缓流出。
玉浅肆回身望向仍旧惊疑未定的朝臣们:“方才可有哪位大人看到,这假尸体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有人颤颤巍巍地开口:“我我方才看到,摘星楼九楼的窗户开着。”
说话者正是那日亲见了摘星楼惨案的几位官员之一。看到有东西坠落,便又下意识望向了九楼,果见窗户洞开,露出漆黑的楼内景象。
众人闻言皆仰头望去,可这窗户明明是关着的呀。
“李大人,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不可能!下官方才也看到了,九楼的窗户的确是开着的”
此时,摘星楼上奉命值守的千牛卫皆得令下楼待命,正是事发当日马坚带队的人。
这一次,他们若当日一般,从二楼至七楼值守。唯一的不同,是跟随他们一起下楼的伯懿,他正是此次留在摘星楼八层,依玉浅肆之命的布局者。
所有人看到这假尸体,再一看被羁押的马坚,皆是无所适从。
“诸位,你们方才可有听到八楼有异动?”
那几人满面迷茫,摇着头不语。
江既清见状,好奇道:“玉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诸位大人所见,便是凶手当日所做的一切。”
她指了指天,道:“这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因为当日,尸体根本不是从九楼掉落。”
“可我们明明看到了九楼的窗户”
玉浅肆扭开一个花火信号朝高空一扔,众人的目光随着红色的花火一道腾空,透过鲜红的烟火,所有人都看到了九楼的窗户。
“天呐!那窗户又打开了我没说错吧!你们快看啊!”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漆黑洞开的窗户,激动地指点着。
可时间一久,便有人发觉了不对。
摘星楼九楼很高,顶着天光看过去,那窗户比一块小黑点大不了多少。
“不对啊这窗户怎么在动?”
有人眯着眼细细看过去,那黑洞洞的窗口,的确似在随风微动。
玉浅肆望向一旁垂头不语的马坚,又朝空中扔了一枚红色花火。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高空中黑色的窗口骤然下落,从八楼开着的窗户中被收了进去。
“这便是所谓九楼窗户洞开的真相。”
伯懿亦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折起来的黑布,当众演示起来。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