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箭柄,提醒道:“我要拔箭了。”
还未等他回应,她利落两下,就将两支箭都拔了出来。
伯懿痛得闷哼了一声,玉浅肆撑在他背上的手明显感觉到浑身一僵,继而克制地微抖。
她来不及询问,缠着手摸过那瓶药,倾斜瓶口,将药粉撒在四处血洞上。
也不只是太过于紧张,还是脱力的缘故,甚至没有太费心,药粉便都被抖了出来。
一瞬的刺痛之后,他觉得温热自药粉处散开来,虽然依旧带着余悸未消,一波接一波的疼,但的确比方才好受了许多,灵台也清明了寸许。
玉浅肆犹豫了一瞬,将伯懿本就残破的衣衫又撕开了些许。
浴血的上身便暴露在略带寒凉的空气中。
伯懿呼吸一窒,又惊又恐:“你要做什么?”
玉浅肆手上不停:“我浑身都在河水里泡过了,你上衣好歹还有些干的地方。不用你的衣服,难道你想伤势加重吗?”
那两件雪白的衣服倒是干净,可若是有些残缺,恐怕稍后离开时会被察觉有问题。
伯懿只觉得周身的疼绵绵不尽,细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继而庆幸她看不到自己此刻的面色。
神游的这几息,玉浅肆已经利落地帮他包扎好了伤口。自然也看清了伯懿背上无数的疤。半被血浸过的皮肤透出小麦色,其上遍布条状与点状的伤痕。
她检查检查了一下伤口,这金疮药果真了得,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
直到察觉伯懿身子骤然一僵,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都喷在了他肩上。
意识到这一点,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将手撤开,用剩下半干的布条囫囵擦干了他背上的血迹,伸手将那身干净的白衣扔给他,让他自己换上。
自己则抱着衣服翻到了一副棺材后,换上了那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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