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见她浅眸里的尴尬一闪而过。
她果然记得自己昨日醉酒所言。
“我不是那个意思”玉浅肆嗫嚅道。
她没想假借醉酒逼问他些什么。
只是他们注定道不同,于是借着酒劲儿将话说明白罢了。
伯懿不置可否,一鼓作气道:“那些人的确同我有些关系,同我在玉里馆的委托有些关系,算是知情人。因此,我近来也一直在找寻他们的下落,帮你打听玉珠之事。”
“可我之所以说‘不可能’,是因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想来你也注意到了。”
玉浅肆颔首,无论是广安侯府还是凌云阁的曹管事,他们看起来都年纪不小了。
因而,这次遇到这个情况,她才觉得疑惑。
说到这里,伯懿心中也有些紧张,黑眸锁着玉浅肆,不想漏过她丝毫的神情。
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们当年都服用了一种名为‘幻颜’的药,因而才会在脖后留下那道红色的痕迹。”
鲜红似朱,三瓣环绕,那是幻颜的原料,南疆一种毒草的模样。
“但凡服下此药者,背后都会留下这个痕迹。”
果然,玉浅肆如他所料,在听到“幻颜”二字后,面色突变。
“不可能!幻颜的原料早就都被毁了,不可能留下分毫!”
她亲眼见过玉家密室中的那片花田,黢黑残败,早已被玉临尔在临死前用一把火烧光了。
“果然,这是你们玉家的药啊。”
在他得知幻颜一事后,便一直心存疑惑。何来如此诡谲的东西。
继而怀疑,唯一有此手段能驯服苗疆的毒草者,恐怕也只有玉家了。
可这一切都是事实。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
虽未明言,二人心照不宣。
“那位夫人当年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些制好的药丸,为了留存知情者,有朝一日为她洗刷冤屈,利用此术换了一批人出去。”
可惜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每个人知晓的情况也都不尽相同,所以才进展如此之慢。更是对幻颜如何起作用之事不甚明了。
十年间到底变故太多,已有太多人不知去向。甚至,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尚存于世。
想到方才张以伦所言,玉浅肆闭上眼,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舌尖的甜味尽散,只留下无尽的酸涩。
“幻颜事关玉家往事,当年我我年纪尚小,对此也并不知情,但我会寻法子问清此事。”
此事不仅事关先后案与公主案,更是同张以伦有关,她必得问个清楚明白。
只是玉临宜会告诉自己吗?
伯懿谢过,心若鼓擂。
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他辗转许久后下定的决心。
他看了看四周,催动内力探查了一番,那摊主早已收了银子不知去了哪里。这里位于巷子深处,四下无人,是最适宜不过的地方。
“关于此事,我还有话告诉你——”
玉浅肆抬眸望过来,却见伯懿生生止住了话头。
有人来了。
商赋脚步虚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见他们坐在小摊上,松了口气。
也不理会伯懿盯着自己一脸黑沉,气喘吁吁道:“哎呦,玉大人。可找到你了!你吩咐我的事情,终于有消息了!”
说着,凑到二人身边,让伯懿往一旁稍稍,自己大开大合地同伯懿挤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冷茶。
缓了几息,继续道:“那个马坚果然有问题!我派人去四处打听,这才知晓他家人都不见了踪影!”
不等玉浅肆和伯懿开口,他又开始了不甚靠谱的猜测:“我猜啊,他定是被人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