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鱼虾蟹贝,都是种老师指定要的贵菜。等到九点半,他才打电话过来,说来不了。”
“呵呵。”
路满说道:“明天,阿楷他们从燕京来海曲市。我找朝晖学长一趟,彻底解决这事儿。”
三国杀和农场偷菜游戏在手,这个仅仅为四家照相馆撑腰的种老师,已经是个完全不够看的小蚂蚱了,只不过放着没管他,给人添堵的招数就频频招呼过来了。
之前和阿楷联系,做了一些准备,防的就是有人故意恶心人。
“第二件事,是和小爱学姐有关。”
顾苓依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昨天我们去体院回收广告牌,体院学生会不让我们进校拍证件照了,可能是鞠小钰学姐的那个渣男前男友在使绊子。”
“一个校区的量,放了就放了吧,而且已经是年末了,大家学信网上的照片,已经基本换了遍,证件照再想这么挣钱,已经错过这个短时效的风口了。”
“小爱学姐他们收牌子的时候,被那个渣男看到了,就过来找茬。那个人嘴里又不干不净了几句,学姐气不过,和他理论,又稍微动了手。”
“嗯?学姐怎么样?”
“没有受伤,但是,小爱学姐的发带,被人扯下来了。”
顾苓依稍微一停顿。
王学爱的头上,因为中学时候被钉鞋划伤,留下了一道疤痕。
“那个渣男看见了,就,就当场讽刺学姐,给学姐乱起外号。”
顾苓依说不下去,用手机打了两个字,递给路满。
【疤头】
路满眼皮跳了跳,他抑制了一下情绪,坐回座位。
“账一个一个给他们算,跑不了的。”
……
第二天下午。
种老师今天右眼皮总跳个不停。
临下班,他突然接到思政院长的电话,今晚有位副校长做东,请几位客人,要他来陪一陪。
奥迪停到蒹葭明月阁的门前,种老师抬头望了眼招牌。
“这么巧。”
那天,李朝晖那个学生想请他,估计打着“握手言和”的想法,订的就是这家酒店,被他摆了一道。
“999包间。”
种老师敲门进屋,看到座次,不由得一愣。
鲁省的吃饭座次被整成了一门“显学”,如何坐也是大有讲究的。
正对着门的靠里中心座位,叫做“主陪”,是东道主的座位。副校长正坐着这个位置,招呼种老师坐在门边。
主陪的右手侧,是全场最尊贵的座位,“主宾”,俗称一把手。现在正坐着一位身穿行政夹克的年轻男性。
而主陪左手边是“副主宾”,二把手,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白衬衣中年男人。
“小种啊,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团总央办公厅的刘主任,这位是咱们海曲市委宣传部的房部长。”
种老师愣在原地。
高校的级别本来够高,能请动这些领导,也是常见的一幕。
但是,通常这种规格的晚宴,他是没资格过来陪餐的。
而且,被他耍猴一样耍了的李朝晖,也坐在桌前,而他们证件照团队真正的主心骨,那个叫路满的新生,居然坐到了三把手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种老师脑门有些见汗。
副校长笑呵呵的,还在继续介绍:“这是区人社局的徐部长、团区委的孔书记,这是央视总台的记者……”
种老师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全场只给他留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也意味着服务员要从他这边上菜。
所以他这个地方,有个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