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挂了。”
顾嘉儿现在满心担忧的,不光是路满的身体,一下承受不住这么多酒精。
还有他的心理压力,她立即猜到,是路满心里苦闷,为了钱和生意的困难而郁郁“消愁”……
“你哥哥心情不太好,他遇到点事情。”
顾嘉儿语速飞快地说道:“刚刚趁着我在和你讲话,他自己喝了好多闷酒,一会儿可能会不舒服。”
和路小霜道过再见后,顾嘉儿小脸挂上担心不已的焦急,一手在路满背后轻抚。
“难受嘛?想不想吐?”
路满摇摇头,把一个枕头竖起来,当靠背枕到床头。
“没事儿,嘉儿。”
“怎么可能没事的呀!哥哥,你让人担心死了!”
顾嘉儿眉头紧紧蹙起,她又不是没见过长辈们和朋友们正常喝白酒的样子,辛辣呛嗓子的东西,他们都是倒在二两左右的小杯子里,分好几口喝掉的。
哪有像这个大猪蹄这样的!一口气全吞了!
“你有发愁的事情,可以给我说说呀。”
顾嘉儿凶了他两句后,又心疼地放缓了语气:“说出来,有人听,心情多多少少会好点呀。”
“真没啥事,嘉儿,咳咳。”
饶是酒量在线,但这么快就灌进一瓶白的,路满也稍微有些起反应。
“还嘴硬呢。”
顾嘉儿也在背后竖了个枕头,倚在床头,和他并肩。
“哥哥,我相信你可以的,这次只是一个可以被攻克的小困难。”
顾嘉儿看着他,微微侧头:“百分之一百万的相信!”
“嗯。”路满摸了摸额头,心想这酒劲儿怎么还没上来,不会是假酒吧?
“而且,而且。”
她开口小心翼翼的,同时观察着路满的脸庞:“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呀,总会再挣回来的。”
“嗯呢。”路满随口应着。
“向前看,哥哥,钱没那么重要的……”
“那还是有亿点点重要的。”路满露出一丝无奈,眼神飘向她。
就这一会儿,可能是酒劲儿终于有点作用了,发挥出它的功效之一——让人话多。
“其实小霜特别讨厌有人喝酒的,明天我给她打过去电话,再道个歉吧。”
路满低头笑了笑,“小时候,每个学期总有那么三五次的,我爸为了维护客户,应酬喝酒到很晚才回来,然后我妈就和他吵。”
“吵着吵着,就会有点摔碗砸盆的声音。每到这时候,小霜就会偷偷抱着枕头,从阳台溜到我房间的窗户边。”
“我们俩的卧室,都靠着阳台嘛,入口在她那屋,在阳台也打开我的窗户。”
路满陷入一时的回忆中,笑得有些复杂。
“我就透过窗子,把她抱进我房间里,她很小声地念叨,‘哥我怕’,‘他们什么时候可以不吵架呀’,‘能不能不摔东西呀’。”
顾嘉儿静静地听着,往他的肩膀处靠了靠。
“而且我们父母吵架,也总是源于一些,让小霜觉得根本不该吵起来的争端。”
“比如某个年关,要给亲戚朋友送礼,还要给客户也准备烟酒。花销自然就大了,我妈主张少送一些,节衣缩食,别好面子;我爸则是想,礼不下厚,来年生意更难做,所以更要花好礼来讨好客户们。”
“每个人的心理承受程度,以及敏感点,都是不尽相同的。小霜就是那种对特定的情绪非常敏感的孩子——父母的争吵,不亚于在她心里直接划刀子。”
“小霜也和我说过,她此前特别特别害怕父母的不和,怕到想要远走高飞,彻底听不到他们的絮絮争吵和摔碗碎杯。”
“如果上次我们没去泉城……可能依小霜的性格,她肯定会不要那些工资就跑回来,然后自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