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一起出来,为秦扬沏上新茶。
“大人,您一路辛苦。是从永安过来吗?”
秦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卢思远紧跟着问:“不知田大人可安好?”
秦扬心中一紧,马上明白,对方在试探他。
“卢思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立场。不说正事,在这问东问西。”
卢思远急忙赔罪,聂俊才接过话茬。
“大人,请送下官准备一下,将公务讲给您听。”
聂师爷照例代表卢思远做了一个漫长的述职,全是些跟案子毫无关联的东西,听得秦扬快要睡着。
聂俊才无声地轻蔑一笑,向卢思远打了个眼色。
卢思远自然也注意到秦扬的神态,不似有假,不由开始怀疑秦扬是否真如师爷所说,是个十足的草包。
这一讲竟然是大半个时辰,聂俊才手中还有六七本书册没有讲完,秦扬实在忍受不住,出声打断。
“差不多得了。聂师爷,你给我说你们华陵府做了哪些错事,至少说十条,少一条就打十个板子。”
聂俊才也被这毫无征兆的问题问懵:“大人,您这是何意?”
秦扬猛地坐正:“我的话你听不懂?我让你捡着做错的事说。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华陵府都是圣贤,不会犯错吧?”
聂师爷叹了口气:“第一条,去年粮库大门出了豁口,闹了耗子;第二条,今年粮库守卫打盹,被贼娃钻了空子,偷了五袋粮食——”
“停!怎么都是粮库出问题?”
聂俊才无奈地摇了摇头:“粮库占地多,不好管理,容易出漏子。”
秦扬心中冷笑。这东北三城粮仓里最大的两只耗子,恐怕就坐在他面前。
他本想岔开话题,可刚要提起别的,徒然马上醒悟过来,只觉背后发凉——
对方在给他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