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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否定道:“不可。您这才恢复了些,还需继续调养。胃疾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倘若您又不注意,无异于一曝十寒。”
“哼,我只是说说而已。来——”
天心站起身,走到床边:“你……再给我好好按按。”
秦扬嘿嘿一笑。他自然希望天心有求于他,反正晚来无事,能和天心处好关系,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怎料天心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脱下鞋袜后,冷冷地说:“你莫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我。你夸下海口在前,如今只是兑现诺言,我不欠你半分。”
“在下懂得。不过您稍等一下——”
秦扬火炉拉到床边,随后转身出去。
天心盖上被子躺好,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过了一会,秦扬端着个木盆进来,里面盛着热水。
天心见状,突然不爽:“你是不是嫌我脚脏?”
“哪有?”
秦扬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木盆:“我要是嫌弃您,白天干嘛还放在胸口捂啊?热水泡脚对驱寒养身,长期坚持绝对长寿。”
天心这才坐起来,将脚尖轻轻点在水上,猛地一缩——
“大胆?你想烫死我?”
秦扬蹲下身,头也不抬:“大人,你莫要怪罪,我是为了你好。如您之前喜欢的方式,咱们用结果说话。”
不等天心回应,秦扬一把将他的双脚按在盆里——
“哎哎哎哎哎——”
天心发出一连串的叫声,能感受到他想极力的挣脱,可秦扬并不松手。天心扬起手臂,想要打他,可他躲也不躲。
过了开始那几息的痛劲,天心连着深吸几口气,挣扎之力减弱,逐渐适应。
“呼……”
天心长舒一口气,秦扬也松开手,将水抖掉,随后站起身。
“请大人责罚。”
天心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嗔责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做对了事,可方法极其忤逆,若是罚你,也不冤枉。”
秦扬苦笑道:“在下要是不忤逆着来,您哪里肯尝试?”
天心不再跟他争论,拍了拍床边:“坐下。”
秦扬见天心并没有真的动怒,便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天心继续泡着脚,忽然问:“你之前见过晋国的飞鹰骑和天狼骑。以你之见,比起我大秦的金鹏卫,如何?”
秦扬略加思考,回答:“飞鹰骑善于千里奔袭,天狼骑善于防守城池。秦国的金鹏卫我不慎了解,不过初遇大人时,那些天狼骑果断逃走,可见他们自认为不如金鹏卫。”
“回答的过于中庸,不过也算诚实。飞鹰骑是天下闻名的铁骑,你之前曾经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不妨讲讲你的用兵之道。”
此时的天心一脸认真之色,秦扬不敢怠慢,斟酌一阵,缓缓道来:“我以为,兵者,分可见之兵,和不可见之兵。”
“何为可见之兵?何为不可见之兵?”
秦扬笑答道:“可见之兵,荷戈负弓、肉身为战,以性命相搏;不可见之兵,风云水火、山川岭海,天地万象皆可为兵。若拿淮陵伏击飞鹰骑那次来看,我部以逸待劳,布设陷阱又以火药弓箭突袭;而飞鹰骑长途奔波,人困马乏,又防不胜防坠入彀中。两者比较,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天心听闻,不由叫绝:“好一个天地万象皆可为兵!”
“谢大人赞赏。”
天心又问:“不过,天时之利,我一向以为是造化难测,众生只能听天由命。你是如何看待?”
秦扬笑道:“先人将经年分为三百六十余日,可这茫茫周天节气常时是何景象、异时怎样变幻,古来少有人研究;便是研究了,大多也是不懂变通,用着前人记录的死法纸上谈兵。此等之人并不通达,不过是迂腐之辈罢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