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年迈的父母,一直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听话非要嫁给那个家暴男。
曾经,父母苦苦相劝过。
但是,她没有听。
最终,得来了这样的下场。
“最近想画画吗?”
我比划着对阿英说了这么一句,阿英笑着摇摇头。
她歪着脑袋拍了拍耳朵,似乎告诉我她的脑袋是空空的。
阿英的情绪转变或许是因为得知父母将要来看她的消息,而我知道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阿英父母到的那一天,她前一晚一夜没睡。
早上起来特意整理了头发,还用力的扯了扯嘴角。
她打手势问我怎么样,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梦里没有被毁容的阿英是漂亮的,是那种好山好水才养出的娟秀和灵气。
等到了见面的时候,阿英兴冲冲的出去了。
而我在狱警的安排下,进到监控室偷偷的观察。
隔着玻璃,阿英和一对年迈的老人见面了。
阿英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诉说着相思之苦,然后给老人跪下。
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其中一个老人拿出一张照片。
只一眼,阿英再次哐哐撞地,直到被狱警强行拽起。
照片上的是谁?
她的亲人吗?
我没看清,因为太小太模糊。
见面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结束的时候阿英隔着玻璃和老人们手贴着手。
两边都哭得不成样子,可终究到了再见的时候。
等阿英被带走后,狱警示意我跟她走。
在上回的那个小房间,我和阿英的父母见面了。
看到我,他们显得很局促。
明明我身上也穿着囚服,可脚上却没有锁着的脚铐。
“你们是阿英的爸妈?”
“是!”老人怯生生的点头,“你……”
“我是阿英的狱友!”
听我这么说,老人急忙齐刷刷的起身给我鞠躬。
“我们家阿英胆子小又不会说话,要是惹了什么麻烦请你多包涵!”
“你们快坐!”我赶紧扶着二老重新坐下,“我是想要跟二老打听一下阿英以前的事?”
“阿英……阿英以前的事?”老人们面面相觑,“是不是我们只要回答了,就能帮助到阿英,就能戴罪立功?”
“这……”
“你问你问!我们什么都告诉你!”
“你们生阿英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怪事?”
“或者阿英有没有和其他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没有!”阿英父亲率先摇头,“阿英,从小到大一直很听话!怪事没遇到,她生的时候我在外地干工地,不过我老伴说她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哭。”
阿英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阿英母亲一直保持沉默。
皱巴巴的手指,一直攥在一起,似乎显得有些紧张。
“刚刚那张照片是谁的?”
“是阿英的干爹!”
阿英母亲颤颤巍巍道的说到这,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可定睛一看,居然是张钟馗像。
“我记得有地方给给孩子认干爹干妈的习俗,有认老树的,有认石头的,但无不例外的是对方都是数百上千年的古物,可没看过有认这个!”
钟馗可是鬼!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