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



她们冷漠而又狠厉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跟着我。



我和凤青鸾被分配在一个八人的牢房里，等狱警离开后众女囚将我们围了起来。



“怎么进来的？”



为首那个五大三粗鼻尖上长着一颗大痦子的胖女人凶巴巴的开口，看起来她应该是这里的老大。



“杀人！”



“杀的谁？”



“我婆婆！”说到这，我红了眼眶。“我一分钱彩礼没要嫁给我老公，没想到天天遭受婆婆的辱骂，她还挑拨我老公打我，从结婚到怀孕，家里的事一直是我干的。可等生下来孩子婆婆不仅不帮着我做月子，还因为我吃了十三个南瓜而打骂我！然后她还背着我把我还没满月的女儿送人了！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就……”



像是不堪回首一般，我呜咽着哭出了声音。



“这群老东西真该死，跟我那死鬼婆婆一样！”



“是啊！是啊！这种老太婆死了活该！”



“要是我，去她家的第一天就跑了，你居然能忍到孩子都生了！真是恋爱脑！”



女囚们议论纷纷，脸上尽是对我的同情。



“你呢？”胖女人转向凤青鸾，“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可不想是犯法的人！”



“我……我和我丈夫争吵，无意间捅死了他！”



“那你挺狠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下得了手！”



“对啊，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可以原谅！”



就在女囚们窃窃私语的时候，我留意到角落里的一个女人。



脸上是错落的疤，深深浅浅的，挛缩在一起，让面容显得极其的丑陋和狰狞。



她的一只眼窝是空荡荡的，两个原本长着耳朵的地方是一块不规则的增生。



“她叫阿英！”忽然，胖女人开口。“不仅瞎了一只眼，还又聋又哑，她是杀夫进来的。她丈夫经常对她家暴，有一次甚至给她灌了硫酸，两个耳朵是打架的时候被咬掉的，眼珠子则是被筷子戳烂的！她被打得不**形后，终于在某天夜里乘着丈夫睡着用斧头砍死了她！说来也是可怜人，出事之后他们村里的人包括她的公婆在内，自发写万人请愿书求法庭宽大处理！”



divcss=&ot;ntentadv&ot;“真可怜！”我由衷道。



“嗯！”胖女人点头，“这种人进来我们都不忍心欺负的！”



“欺负？”



“对啊！”胖女人微笑，“欺负新人是我们的传统！等再一批新人来了，你们就能跟着我们一起欺负了！”



我，“……”



监狱的床，真的好硬。



又硬又冷，我几乎一夜没睡。



半夜里，还能看到有影子在门口来回走动。



不是狱警，而是带着浓重阴气了亡魂。



想来，该是之前死在监狱里的犯人。



好不容易因为强烈的困意快要睡着的时候，起床号却吹响了。



起床点名后，便是出操。



大约七点的时候，我们被带到了一间食堂。



刚打好那些没有荤腥的菜，几个女囚便围过来抢走了我和凤青鸾碗里唯一的半枚水煮蛋和几丁细如发丝的肉条。



反正我没食欲，也无所谓。



可跋扈惯了的凤青鸾，何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她忍不住跟女囚们吵了起来，最后被关了禁闭，而我则跟着大部队去踩缝纫机了。



蹬得我的腿都快抽筋的时候，终于挨到了收工。



午饭更为清汤寡水，我毫无食欲。



于是，索性将饭盒递到了胖女人的跟前。



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