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翘起了二郎腿,靠在了椅子上。
“真他妈行。”我笑望着他,回应道:“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你想见见真正的王!”
他把我想高端了,想成了那种手眼通天的人。
他觉着我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们这群人的身份,但,最后的这句话还是说动了我。
“刚刚大权在握,除了兴奋,是不是还有一点迷茫?”
“以你的身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在终于不用听从命令做事以后,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人,从出生开始,第一个展示出来的本事就是摹仿,并将这个本事在生命里一以贯之,眼下,你需要找到生命里的另外一个人生标杆。”
“换句话说,就是你从老乔的课堂里走向社会以后,依然需要一个老师傅带着你去学回该怎么成为一个王。”
原来一个人能否成功真的和眼界无关。
“还在勐能建了学校,甚至打算建医院,想要完善这些基础设施,是吧?”
他说的这些,每一样我都见过!
我在那些监狱里的大哥身上见过,在老乔身上见过,在大老板和阿大身上见过,可见过之后,自己竟然还是不会用。
“局面还不明显么?”
“你的残忍,是为了让恶人畏惧受罚;”
“对民众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我把答案也带来了。”
“没事,我说,你听。”
“你在赵家的船上买了雇佣兵,一直使用到了今天。”
“又记不记得如今的‘感动全国’?”
“树立一个典型,将这么一大笔钱都给一个人,打造一个勐能新贵。”
“爱戴,永远掌控在别人手里,这就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恐惧则掌控在你手里,叫但凡我要,你不敢不给!”
“我听说,你才刚刚登基,就给手底下的人涨了薪资,开始分封诸侯了?”
我那捉襟见肘的财政、还没血脉相通的管理,眼看着就要在他的话语下应验,自以为已经摆平的世道,实际上危机四伏,而我,还不自知。
他的‘许爷’二字,像是嘲笑,专属于一个下野的管理者看着狗屁不懂的人上台后,从对方坐上王座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这个尽力维持的局面早晚有一天会崩塌。
“其次,所有的奖赏到此为止。”
我不应答,却反问道:“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变得话特别密?”
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我心坎里,让我张不开嘴。
“而君主的残忍,却对所有人有效!”
“因为我从不在文化上做文章,更不在忠君爱国上做文章,所以我善于守成,而不善于攻伐,这正好应对勐能的局面。”
不能乱。
“你要知道,君主手里最好的奖赏,永远是名誉,因为这东西不伤根本,且可以许诺众多。”
“从无到有,才是一个君主最需要的发展本质,也就是说,君主的慷慨只对典型有效;”
“我是回去了,又让人赶出来了。”
他也笑了。
他看着我,眼都不眨动一下。
“你是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却刚刚登基。”
divcss=&ot;ntentadv&ot;“我已经是丧家之犬了。”
“无人可用,又无人可信,却大把撒钱。”
“拿下勐能,原警察局长被生为了司法委主任,你让自己人接管了警察局,上任就换九门提督,说明你没有可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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