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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就是走访的时候尽量问仔细一些,目标也不要只局限在和周家有仇上面,比如那段时间哪家曾出过什么大事,或者谁表现比较异常,这些都要了解一下。”
“好,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声招呼。”
廖星宇点头应下,顿了顿又疑惑的问道,“罗飞,你的意思是,怀疑这个案子并非仇人报复?”
“这个我暂时也不好说,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确实很像泄愤报复,但根据卷宗上的侦查记录来看,警方查了周家的仇家,都没找到有嫌疑的目标。”
“这证明要么是咱们还有什么线索没查到,要么就是确实不是仇人作案,所以这种情况下咱们就必须得做两手准备。”
说着,罗飞忽然又道,“廖组长,现在我们来大胆假设一下,如果这个案子不是仇人报复所为,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人最有可能作案?”
“除了仇杀……”廖星宇皱着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摇着头。
“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对一个小孩子做出这么残忍血腥的事,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根本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
“没错,正常人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凶手不是正常人?”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有精神类疾病?也是有这种可能,但这个案子的凶手明显是有计划的带走孩子再杀害,这不符合精神类病人行凶的特性。”
一般精神病人行凶,多为忽然发病后当场行凶,很少会有这种有计划性的作案。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凶手有精神病,而是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心理不正常,从而有了非要杀死周凯瑞不可的理由?”
“你也知道,受害者生活的地方是农村,村里多为老人留守,而这类人都有一个共通的特性,那就是迷信无知且固执。”
“就比如曾经有个类似的案子……”
罗飞的这个猜测倒并非信口胡诌,而是有着事实依据的。
前些日子他看书时正好就看到了一个相似的案例,被害者和行凶者本是同村村民,且还是邻居。
受害者家日子富裕,行凶者却家境困难,且年逾五十仍旧孤身一人。
生活的不如意,导致行凶者迷信上了风水改命的说法,每赚点钱就全都搭在了这上面。
然而钱花了不少,自己的生活却没有改善,行凶者却越发走火入魔,直到有一次他又找到一位大师,经过大师指点,他之所以无法暴富,全是因为他邻居在克他。
但凡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行凶者却是深信不疑,当晚回去后,他就趁着晚上拿着一把菜刀去邻居家,把和他同岁的邻居直接杀了。
罗飞简单的说了这个案子,又分析道,“这个案子中,在案发前行凶者和死者之前不但并无任何仇怨,相反两家人关系还很不错,死者一家平时也对行凶者非常照顾。”
“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理由,然而最终因为大师的一句话,他就能毫无犹豫的杀人,面对警察的指责时,还能振振有词的表示他杀人只是为了改命。”
“所以根据这个案例,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大胆假设说,是不是村里的某位老人迷信上什么风水说法,认为受害者和他相克之类的,因而杀人。”
“妙啊罗组长,你这个推测确实很有道理!”廖星宇听得是连连点头,神情惊喜。
张伟三人更是茅塞顿开。
这时罗飞旁边的何鑫沉思着道,“组长,按照你这个分析,那孩子失踪的心脏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为,被凶手拿去用作了别的用途,比如做法一类的?”
之前侦办这个案子的所有民警,一致认为凶手拿走孩子的心脏,是出于报复,让孩子家人痛苦。
但是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毕竟要让孩子家人难过,有很多种办法,比如分尸,比如割下尸体的其他部位。
可凶手独独选择心脏,总让人觉得他还另有目的,如果按照罗飞的推测,那这个目的就说得通了。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