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物就流入凹槽中消失不见了。
石盘突然传来“咔嗒”一声响,继而一阵如咕哝般的隆隆声从石像内发出,又慢慢移向洛氏伪齿鸟身下的凹陷平台处。
萧然和二叔对视一眼,看来这法子当真有效,于是他赶紧拎着那截脖子往其他几个石像盘子里送。
每一次血涌入盘子中心,那股咕哝般的声音就会从石像处涌向中心平台,且一次比一次声音大,仿佛这些石像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一直到到最后一个石像前,大鸟脖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血往外流了。
萧然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剩下的部分不像他手中这一块连着鸟头的,可以有效防止自己被灼烧。如果此时他再去截一段新的,要么就是把工兵铲废掉,要么就得手脚并用去拽,难保那些腐蚀性血液不崩到自己身上。
实在无奈,他只好一手拎着鸟头,一手握住鸟脖子往石盘凹槽里捋着,嘴里还嘀咕着:“快出来啊,再来点儿……”
他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点怪异,抬头看二叔,见二叔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嫌弃。好在最后两滴血在萧然的努力下,总算是滴进了凹槽中,石像微微震动着发出了最后一声咕哝。
萧然赶紧把鸟头甩到一旁,此时声音伴随着振动传递到中心,又开始辐射状地向周围蔓延,整个大厅都开始微微颤抖,灰尘碎土扑扑簌簌落下来。
“这……要塌了?!”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赶紧抄家伙往楼梯处狂奔。此时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开门寻路,别被活埋才是第一要务。
两人连滚带爬地向上跑了几十节楼梯,大厅的振动突然停了下来。
萧然拉住还在闷头打算继续往上爬的二叔,指了指大厅道:“二叔,静下来了,看样是不打算塌了,咱下去不?”
二叔喘着粗气,看了看下面,骂道:“他姥姥的,歇……歇会儿……”
两人在楼梯上坐定,各顾各地休息着。突然下方大厅再次传了振动,紧接着环绕大厅树壁底层的一圈门,便一个个轰然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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