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听见咱车来就赶紧把灯关了。”
胖子一句话点清了缘由,胡八一和萧然也都乐了,三人摇下车窗,一边往营子里开车,一边呼喊着:“绺子来啦!泥会儿杀来了!出来上贡啊!”
他们这一喊,营子里各家各户的狗群都跑了出来。紧接着熟悉胡八一和胖子声音的燕子一家也跟出来,手电筒一照吉普车,马上拍着大腿开心道:“哎妈呀!小胡和小胖回来了!赶紧都出来迎一下啊!”
随着发电机的突突响声,老支书家的电灯泡也忽忽悠悠地亮了起来。两边停好了车,便和营子里的人勾肩搭背地抱在了一起。
显然胡八一和胖子已经事先说了,此次修路通电这些事,萧然是出大头的老板。营子里的人见过萧然,对他热情依旧,但其中也掺入了更多的尊重,对他的热情并不像对胡八一和胖子那样百无禁忌。
几人先到了老支书家,老支书依旧糊涂,说话张冠李戴,但一直盯着二叔看个不停,非说年轻时候和他一起干过革命。二叔只有尴尬地摇着头,他似乎深得老年糊涂者的喜爱。
接下来的两天,萧然和胡八一、胖子几人接洽着营子修路的事,白天还和营子里的年轻人一起伐树开路。二叔则留在营子里,和老支书聊着共同的“奋斗史”。
两天后,二叔忧心忡忡已经快压不住了。他指着车里那个编织袋,对萧然说:“我这两天每天用血喂,得亏是天冷,不然就要臭了。咱得赶紧上路了……”
萧然无法,把那一大口袋钱留给了胡八一,便以二叔身体不舒服为由,与二叔踏上了前往长白山脚下的旅程。
没了胡八一和胖子,只剩几乎都在睡觉的二叔在身边,这一路更加漫长。路上二叔屡屡做噩梦,似乎他的精神头也越来越不好,这让萧然有些担心。
近九百公里的路,预计开两天才能勉强接近目的地。第二天下午,二叔似乎终于休息差不多了,便主动接替萧然开车,萧然终于可以歇口气,便靠着车门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萧然在一个急刹车后惊醒。他揉着惺忪睡眼问二叔:“到了这是?”
二叔压低声音指着窗外说:“按理说应该是到了,可我没见过这东西啊……”
萧然看向窗外,之间漆黑的夜色中,点点火光正摇摆着向他们接近。火光的正前方,一个全身黑毛、长着牛角的不明生物,正跳跃着向他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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