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觊觎我家的家产,存着吃绝户的心思!下一步,你们是不是要把我害死,也好吞没了我家的家产?”
听到这番话,贾宝玉难以置信的看向夏金桂,他难以相信夏金桂竟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忍不住说道:“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你怎能说出这番话来?我荣国府乃积善之家,岂能行出这般事情?你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夏金桂冷笑道:“你们做的,偏生我就说不得不成?你们荣国府还积善之家,这话说的没得让我恶心。”
“你们荣国府坏事做尽,一肚子男盗女娼,整座京城谁人不知?前些日子的那些官司莫非都是假的不成?这会子倒装起无辜来了?”
“你!”
贾宝玉怒极,他用手指着夏金桂,气的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是难以理解,他这娘子,举止形容,一般也是鲜花嫩柳,与众姊妹不差上下的人。
刚嫁进门来的时候,性格言语都是极好的,如今焉得转变成这等样情性?可为奇之至极。
贾宝玉气的浑身冰凉,说不出话来。
麝月见了,忙过来扶着贾宝玉,将他引入偏房之中。
“二爷,你消消气,二奶奶也不过在气头上,说了几句气话。等消了气,也就好了。”
贾宝玉怒道:“她分明就是泼妇,真真是不可理喻,她怎么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门说着,贾宝玉忍不住流下泪来。
夏金桂刚才的举动和言语,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让贾宝玉对她极致失望起来。
此后几日,贾宝玉也不去新房,只在书房住着,命麝月在他身边服侍。
夏金桂见状,越发恼怒起来。
她刚进荣国府门的时候,脾气秉性还都是收着的。
如今既然相公不疼,婆婆不爱的,她越发破罐子破摔起来。
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
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得不耐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
只是如此这般,仍然不出气。
夏金桂琢磨了一番,觉得既然贾宝玉喜欢那个死丫头麝月,那就先毁了那丫头,到时候看他会如何。
不过如今贾宝玉也不到她身前来,如今自己也不被贾母王夫人所喜,也不好动手。
盘算一番之后,夏金桂将她的陪嫁丫鬟宝蟾叫来,耳语了一番。
宝蟾领命之后,便去书房恳求宝玉回新房。
宝玉哪里肯再回来?她对夏金桂实在伤透了心。
而宝蟾则是掩面痛哭而去。
几次三番之后,贾宝玉虽然不曾回心转意,但是对宝蟾着实心疼起来。
他本就十分喜欢亲近女儿的,认为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
而宝蟾生的又好,此时演的又柔弱无依,楚楚可怜。
没过几日,宝玉便和她勾勾搭搭的勾搭到床上去了。
这新鲜劲儿还没过,两人自然好的如漆似胶,如同一个人似的。
而夏金桂则是趁机命麝月过来陪自己睡。
先是麝月不肯,麝月不傻,她是深知金桂秉性的,哪里还敢往火坑里跳?
金桂便说她嫌脏了,再必是图安逸,怕夜里劳动伏侍。
又骂说:“你那没见世面的主子,见一个爱一个,把我的人霸占了去,又不叫你来。到底是什么主意,想必是逼我死罢了。”
宝玉虽然体贴,但是如今他和宝蟾恋情正炽,这会子更体贴宝蟾。他怕宝蟾这个好姑娘被金桂要了回去,便命麝月去服侍夏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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