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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况且我又素日不甚和他厚,也关切不至此。
昨儿吃酒的功夫就那样再三要来定,难道女家反赶着男家不成?
柳湘莲自己疑惑起来,后悔不该留下这剑作定。
思虑再三,不由去了国子监,将贾宝玉叫了出来,决意问个究竟。
听到柳湘莲的问题,宝玉不由说道:“你原是个精细人,如何既许了定礼又疑惑起来?你原说只要一个绝色的,如今既得了个绝色便罢了,何必再疑?”
湘莲道:“你既不知他娶,如何又知是绝色?”
宝玉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小姨,前些日子东府大老爷殡天的时候,我在那里和她们混了一个月,怎么不知?真真一对尤物,她又姓尤。”
湘莲听了,跌足道:“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
说到这儿,柳湘莲忙解释道:“我说的是先珍大爷他们父子在的时候,如今三爷做了宁国府家主,自然不是如此的。”
宝玉听说,红了脸.湘莲自惭失言,连忙作揖说:“我该死胡说,你好歹告诉我,她品行如何?”
宝玉笑道:“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
湘莲笑道:“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好歹别多心。”
宝玉笑道:“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
辞别宝玉之后,柳湘莲便一心要将这门亲事退掉。
主意已定,便一径来找贾琏。
贾琏正在新房中,闻得湘莲来了,喜之不禁,忙迎了出来,让到内室与尤老相见。
湘莲只作揖称老伯母,自称晚生,贾琏听了诧异。
吃茶之间,湘莲便说:“客中偶然忙促,谁知家姑母于四月间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若从了老兄背了姑母,似非合理。”
“若系金帛之订,弟不敢索取,但此剑系祖父所遗,请仍赐回为幸。”
贾琏听了,便不自在,还说:“定者,定也!原怕反悔所以为定,岂有婚姻之事,出入随意的?还要斟酌。”
湘莲笑道:“虽如此说,弟愿领责领罚,然此事断不敢从命。”
贾琏还要饶舌,湘莲便起身说:“请兄外坐一叙,此处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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