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其余七个黑衣人,听到这话,都面色一惊,不约而同看向“白十九”。
“你什么意思?”
白十九一身黑衣,神情肃穆,冷硬的下颚线紧绷,手臂上的肌肉充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似乎只要沈凉枝回答有误,他就会立马扑过来。
沈凉枝肌肤素白,黑眸静如深潭: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解这绳结吗?”
白十九神情一震,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
“你认识我师父?”
沈凉枝立在原地没有躲:
“按照白家的规矩,只有前人死了,后者才能继承番号。”
沈凉枝语气不疾不徐:
“他右侧的断眉,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出任务的时候,被大火烧的,其实是他自己抽烟的时候打瞌睡,不小心被烫伤留下的疤……他怕丢人,所以谁也没告诉。”
“打住打住,你别对我嘘寒问暖。”
沈凉枝没有接话,蹲下身,查看沈研南的状态,拍了拍他的脸。
被推入病房,男人的薄唇因为疼痛而隐隐发白。
“嘶嘶嘶,疼疼疼疼疼!!!!”
……
沈凉枝了然。
白孟溪面色不变,语气微冷:
“十九哥,怎么样?”
“还活着吗?”
“先去医院。”
……
白十九周身煞气凛冽,试图给沈凉枝施加压力,可女人面容平静,依旧不为所屈。
沈研南翻了个白眼:
divcss=&ot;ntentadv&ot;“托你的福,短短几分钟,我连遗嘱都想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凉枝眉心微凛。
对于办事不利的人,白家自有一套处理方式。
前世的时候,她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回白家的机会并不多。
这是白家内部的规矩。
沈凉枝想到过往的事情,黑眸深处晦暗不明:
白十九震惊看着她:“你连这个也知道?!”
能在白家一千多名死士里,排名三十六,身手必然不错。
沈研南嗤笑:“小爷我身强力壮,挨了几拳而已,我有预感,后天我就能出院了。”
首领若是死了,那徒弟们便通过比试决出胜负,由胜者继承师父的位置。
白十九语气变重,听不得师父和死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白三十六凉幽幽盯着沈凉枝: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你。”
沈凉枝:“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半个月。”
手下的人皱眉,神色幽怨不服:
“……她要真有底气,也不必瞒着夫人行事了。”
也不看看,他这是为谁受的伤。
白三十六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件事,师父某次醉酒后,只对他提及过。
沈凉枝:“不知道,我和他只是旧识。”
沈凉枝点头:“行,我换个说法,你死的了吗?”
沈凉枝:“你这张嘴,金刚石都没你硬。”
“这个绳结,是我亲自教给白十九。”
沈凉枝见他意识清醒,提着的一颗心放下: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师父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