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都是他的味道。
十分钟后,他在村子的另外一头找到了沈凉枝。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的眸光有多缱绻。
沈凉枝抬手,将倾斜的伞挪到两人的正中间。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韩京后退一步,心满意足松开人,嗓音慵懒中带了几丝不可言说的欲气。
“枝宝,你耳朵红了。”
韩京没有阻止,撩起眼尾,内勾外翘的桃花眸里似笑非笑,语气蛊人。
红花,初雪。
男人一身黑色羊毛呢子大衣,手执黑伞,将伞举至她的头顶,遮盖住四面八方的风雪。
暖黄色路灯下,雪花飞舞。
像上帝朝天空撒了一把闪烁的细腻金粉,浩浩荡荡降临人间。
像她这种人,居然也在今晚相信爱情。
“果然雪这种东西,太干净,能洗净一切污秽东西……”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宋迢迢突然不敢再上前惊扰。
老奶奶满意笑了笑,给了他一袋自家做的奶酪和芝麻馕。
因为雪融化,他肩头的衣服湿了一半。
一圈一圈的系围巾,韩京温热的指尖时不时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掀起密密麻麻的痒。
沈凉枝耳朵忍不住抖了抖。
“我家枝枝,这么怕痒啊?”
韩京感觉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冤枉,华国第一冤。
宋迢迢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而且,你说错了一件事……”
宋迢迢摇了摇头,拿着给沈凉枝带的伞,转身离开。
“宝贝儿,这才叫撩人。”
白天还是秋季,晚上就入冬了?
呆愣这种东西,很少出现在她的脸上,韩京看着她呆呆坐在原地,莫名手痒,想捏捏她的脸。
画面太过梦幻绮丽。
他抬手,轻轻替她擦拭鼻尖飘落的一朵雪花。
动作温柔,态度却强硬,不容她后退。
男人弯腰,一手撑伞,一手替她轻轻摘落花瓣,自己却置身风雪中。
男人宠溺般揉了揉她的发丝,突然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轮廓,热气喷洒,笑声低磁蛊人。
沈凉枝目露疑惑,就看见男人拿出围巾,将围巾搭在她脖子上。
头顶金黄色的路灯照耀着两人完美的侧颜。
“俊。”
动作迅猛,可齿尖最后只是轻轻碾了碾。
“成年人的世界……”
他胸膛散发热气,几乎抵着她的鼻尖。
女人穿着白毛衣和白裙,海藻般的长卷发披散脑后,坐在秋千椅上,脑袋靠着扶手,睫毛轻阖,呼吸匀称,脸颊泛着粉意,竟是睡着了。
寒冬大雪,满地清白。
韩京笑着接过,继续向前。
沈凉枝本能后退半步,男人掌心却蓦地托住她的脑袋。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暗沉淡淡的木质香。
“不容易啊,我家枝枝终于知道心疼哥哥了。”
他指尖抚过她的耳垂,嗓音低磁醇厚,像在诱哄小孩儿。
“不乱撩。”
“只勾引。”
开屏开屏!!!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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