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德激动了,一旦控制不住情绪就喜欢骂人,不过也不是污言秽语。
但,我们不介意。
他是长辈,而且没有本意的攻击性,嘴上念念,谁也不记仇,再说我们明着暗里也骂过他臭小老头,他也不生气的。
不过,这样的反应,反而说明一点,我们好像又用无知的学识,在质疑他高端的领域,所以,令他忍不住暴气!
这番结合,再看他神色,我们好像真的是误解了他。
难道,当真另有玄机?
唐鹤德余光瞟了我一眼。
“唉,小陈,这一次是你点的火,你问吧!”
我专注的开着车,笑嘻嘻道:“是不是因为它,或者他?但是,它不是被你以法封正了吗,而且他入它身体,有了修行,有了道行。所以,我想问的是,你真的知道了第一条走神道的方法?以及与你突然召集周村长他们说的那些危言耸听?唐叔,能不能,趁现在解一解?”
唐鹤德坐在副驾驶,双手抱怀,眼神看着窗户,幽幽道:“解释再清楚,现在也没意义了。说到底,我承认我的法真的不够他高,甚至还被他算计了,而且最后我还心甘情愿接受!至于找周村长他们,让他们开拓溪道这件事,让他们敬香点蜡,简单的说,就是相辅相承,有共生之利。但我可以保证,他们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真的对他们有利,而且当它顺江入海,一旦正位,陶家沟的人都会获得福荫,山势风水也会回到正位,极有可能会出现大位。不过,逆天而为,这条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么说,你们懂了吗!”
江小楼坐在后座,听得入神,突然兴起没忍住,双手抱怀,道:“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那么,干爹,它真的能成为龙吗!”
唐鹤德脸色拉着,回头瞪着江小楼。“小笨蛋,有因必有果,有缘便有法,有法自有因。这是因果循环。不说这件事了,你们也不能再提,把这件事忘记!”
他生气了?
不是。
还是因为我们三个小白不懂那一套玄妙。
我专心开车,时不时余光瞄向唐鹤德,但他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我其实还有很多问题的,这么看来,好像又没有机会了。
叮铃铃——
我在开车,他们三个人都在睡着,突然一声电话响音,我下意识摸出我的手机,但不是我的,是江小楼的。
江小楼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旋即打开免提。
“妈,干什么啊,我刚才在睡觉觉。”
“你到底跑哪去了,我这段时间每天做恶梦,给你打几十个电话都打不通,你不知道妈妈好担心你的啊。”
“我和笙哥在一起的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好得很。”
“小陈在不在?”
听到着这声,我赶紧扬声回了一句,我在。
“哎呀,妈,我亲爱的妈妈,不要这么唠叨行不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笙哥又一次凯旋归来了。同时,我干爹也来了。不要再问了,等一会就知道了。现在赶紧订一桌好吃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大团聚,就在离我们店不远的翠竹楼吧,必须最高规格,顶配。我们已经刚入城了,大概不到二十公里,笙哥在开车,他在抄近路很快就会回到门店了。赶紧呦,要隆重,我亲爱的干爹来了!”
“好,回来就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江小楼冲着前排副驾驶位的唐鹤德道:“干爹,我做得没错吧。”
“好,想得很周到。”
唐鹤德睁开双眼,揉着太阳穴,缓缓道:“干儿子,我之所以当时没有让你们先行离开,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件事。缘到缘时,父子之情此事已定,但当时无形式,的确应该和你爸妈见上一面,相互认识。乖,真乖,真的懂得替干爹分忧了。”
我将车开到安平斋。
安平斋和文宝斋都敞开着大门,暂时店里没见客人,只有江文成一个人在两个门店中间站着,抽烟,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