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儿在重复喊着救命。
徐清风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她报的什么案,就安排人开车往谢砚秋的工厂里奔。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她垂着头,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忽地泪珠又滑落下来,砸在徐清风的脸上。
“不是,姑奶奶,不是说开了吗,你怎么又哭。”
徐清风彻底拿她没办法,这个姑奶奶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哭。
小兰哽咽,轻飘飘一拳砸在徐清风肩膀上:“你个大傻子!”m.
谁知男人一声痛呼声炸起:“哎呦!疼!”
小兰顿时慌了,起身要去找医生。
男人伸手拉住她的手,往下一压,刚起身的小兰被力道带下,又坐回原位。
他的视线黏在女人瞳眸深处,委屈道:“你给我吹吹就行,医生也挺忙的。”
小兰:“……”
算了,病人最大。
虽然知道徐清风是装的,但还是小心翼翼靠近那莫须有的伤口,轻轻吹了吹。m.
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悄悄翘起唇角。
从陈世兴说要帮自己修机器开始,谢砚秋坐在办公室里一直觉得不踏实。
半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的陈世兴真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心里说着担心,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到厂区门口了。
看来行动更大于担心。
谢砚秋划着轮椅从大门口进去,就看见岗位上的工人都不在,往里面走就看见一小堆人影杵在那里,叽叽喳喳热闹围观。
她好奇,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外圈儿人看见来的人是厂长,很自觉地让开一条路,让谢砚秋进去。
经过五六层人堆儿,谢砚秋终于走到最里层。
原以为是有人闹事打架或者传八卦才聚起来的人堆,但是走到最里层才发现里层的人反而屏住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坐在最中间的就是陈世兴,此时他正拿着螺丝刀在人群中心修抛光机。
这是用来抛光贝壳的机器,在王大鹏团伙打砸厂区的时候,被砸的也是最严重的。修理机器的师傅一连来了两拨人,看着这个机器都摇头直言修理不好。
现在陈世兴手拿螺丝刀,竟轻车熟路将机器拆卸寻找损坏源。
谢砚秋扫了一眼在场围观的众人,之前摇头离开的老师傅竟然都站在旁边屏气凝神看陈世兴的一举一动。
眉梢眼角时不时流出对这个后起书生的不屑。
自己几十年的工匠,都修不好,他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奶娃娃怎么可能修好。
当然其他围观人里也有不少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的,巴不得陈世兴在这上面栽个大跟头,在众人面前丢脸。
人总是这样,看不得别人超越自己。
谢砚秋看陈世兴不疾不徐进行每一个步骤,在几次皱眉之后突然找到一个微小的损坏螺丝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