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计划中,等我技术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招学徒。”
谢砚秋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将自己的详细计划跟周祁说了一遍,周祁边听边点头。
知道听到最后,眼神复杂地凝着谢砚秋,充满不可置信。
谢砚秋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周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移过眼睛。
谢砚秋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突然好奇怪。
周祁拿着筷子漫无目的在碗里搅来搅去,谢砚秋刚刚说的话再一次刷新他对她的认识。
她正在一次次用自己的能力向周祁证明,她并不是周祁表面上见到的那么简单。
“那你目前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谢砚秋喝了口面汤,想了想,暂时还没有需要帮忙的,目前只是技术问题,如果真要帮忙。
她皱眉:“周祁,我现在没有什么帮忙的,但是后期可能有一个大忙需要你忙我。”
周祁瞬间瞪眼,莫名的兴奋,“你说!”
“我现在手里资金不算充足,前期招学徒算是够了,但是真正到了量产的时候,钱……”
她不说话了,眼巴巴的看着周祁,周祁咽了咽口水,被女人可怜兮兮的神情给蛊了一下:“钱不够了是吗?”
“嗯嗯!”谢砚秋狂点头,她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周祁摸摸下巴,“这个我来想办法。”
说完,起身去付了面钱。
这一上午在单位,周祁一直没有看到徐方怀的身影,几次打电话去他家,都没人接,最后接电话的是徐婉宁,周祁听见女人的声音也愣了下。
今天是上班日,徐婉宁怎么会在家里。
徐婉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周祁没有开口问的时候,连忙移开话题:“周大哥,你找我哥吗?他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哦,好,我下班过去看看他。”
“不用不用,等他好了就回去上班了。”
“行吧,那让你哥好好休息吧。”
话落,那边的人果断挂了电话,徐婉宁凝着电话发愣,如果她是谢砚秋,周哥哥还会这么干脆的挂自己电话吗?
“你还在想他?”
徐婉宁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徐方怀斜倚在门上,正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原本白净的脸上多了几道划痕,头上缠着纱布,一丝丝血迹从纱布的边缘渗透而出,他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斜倚在那里凝着徐婉宁。
“你还是消了你的心思吧,周祁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
徐婉宁听这话。啪一声将话筒拍回去。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徐方怀摇摇头:“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呵呵呵呵呵。“
“下个周给我去相亲,我安排。”他想最后拉徐婉宁一把,不至于陷的太深。
“不去!”话音随着徐婉宁的摔门声给这场不算友好的谈话画上句号。
徐方怀凝着那扇紧闭的门久久不语,最后苦涩干笑一声,转身回房间换药。
纱布撕下来的一瞬间,连带着浓稠的血液将伤口边缘的碎肉一起撕下来,徐方怀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缓了缓,才给自己消毒重新缠纱布。
伤口是昨天沈音卉扔玻璃杯砸的,伤口是许护士包扎的,说起来真可笑,他似乎被这群女人围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翻腾地像只竭力等死的鱼。
他现在最羡慕的应该就是谢砚秋了,羡慕谢砚秋的勇气,能站起来摆脱那个家庭,自己却每每鼓起勇气,又被父亲的一个眼神打回原型。
他太怯懦了。
怯懦的甘心在这个家里苟且偷生二十多年,却以哥哥的包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