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问他:“老徐今晚是不是也值班?”
徐方怀愣愣点头:“你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周祁一边说,一边将桌子上剩余的桃酥全部拿走:“借你桃酥用用,去跟老徐申请一张床,桃酥改天再买给你。”
徐方怀不解:“不是,刚来的时候老徐不是主动申请给你两张床,你当时不是坚决不要,只收了一张床吗?”
“以前不用,现在需要用了,走了啊!兄弟!”
就在徐方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狗已经拿着桃酥开门出去了。
徐方怀:“…………”
崆峒岛人民医院
谢砚秋将周祁送走以后,回来先拿饭盒去洗干净,回来伺候好刘阿婆洗漱好就坐在床边补充笔记。
光是一个贝壳的选料就如此细致严苛,谢砚秋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很多年轻人宁愿出岛打工,都不愿意留下来继承这门手艺。
“砚秋啊,先放下笔记吧,陪阿婆说会话。”
谢砚秋手中的笔停住,这才抬头看向满脸慈爱的刘阿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两人都一天天改变自己对对方的看法,特别是刘阿婆,她现在似乎认识到了一个全新的谢砚秋。
“阿婆,您说,我都听着。”
刘阿婆点点头,这才拿起她的笔记翻出来,虽然刘阿婆只是岛上的农民,一辈子没上过学,但是谢砚秋的字写得很好看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你上过学吗?”
谢砚秋闻言点点头:“上过几天学,后来因为家庭原因又辍学了。”
这是刘阿婆第一次听谢砚秋说起自己的家庭,但是看谢砚秋的表情,似乎并不想提起的原生家庭,一时间,想说的话梗在喉头。
只是拿着她的笔记本,惊奇道:“但是你的字迹看起来就是上过很久的学。”
谢砚秋点点头:“辍学以后,遇到一个知青阿姨,她教过我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刘阿婆点点头,轻轻捋着谢砚秋的头发轻笑:“没想到阿婆我这辈子最后的关门弟子还是个知识分子。”
谢砚秋听这话,拧眉娇嗔:“说什么浑话,阿婆。我可不是你的关门弟子,以后你还有好多徒弟学生,阿婆要教手艺教到长命百岁!”
“就属你嘴甜!”刘阿婆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随后话锋一转,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凝着谢砚秋,问道:“砚秋啊,你结婚到现在是不是和周连长还没有圆过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