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就是单纯的夸你,智慧善良有灵气儿!”
周祁:“…………”
这女人今晚怎么神经兮兮的……
有灵气儿……这都什么夸人的词儿!
谢砚秋和周祁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夜深,住院楼里只有星星点点几抹灯光。
两人放轻步伐走到病房的时候,临床的大爷大妈已经都睡了,谢砚秋方言望去,就看见坐在床头强撑着精神的刘阿婆。
“阿婆,您怎么还没休息。”
刘阿婆听见声音,转头看向两人,有些浑浊的眼神认出谢砚秋的时候,惊讶了一瞬,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又扯过床边的凳子示意两人坐下,后背靠在墙上,缓缓道:“人老了,觉少。”
“砚秋,正好你来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您说,阿婆,我都听着呢。”
她将身子又往阿婆身边靠近了点儿,阿婆年纪大了,嗓子难免有些哑,靠的更近一点儿,听阿婆说话更清楚。
“嗯,我刚刚跟老伴儿商量,将贝母盘子的手艺教给你,以后你也不用来回再往杂货市场跑了,以后我就在家养老了,不摆摊了。”
话音落下,谢砚秋和周祁同时愣怔住,两人同时转头,四目相对中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
震惊了几秒,谢砚秋才找回自己说话的音调儿,愣愣道:“阿婆,您的老伴儿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
刘阿婆知道她要说什么,点点头:“刚刚做梦的时候梦到老伴儿了,他交代我,让我把贝母盘子的手艺教给你。”
谢砚秋还在犹豫,毕竟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般玄幻。
“可是,阿婆……您不是说过不会将贝母盘子的手艺传给岛外的人吗?”
阿婆点点头,淡淡笑道:“以前是有这个规定的,当时已经被岛上的年轻人伤透了心,觉得岛外的人只会比岛上的人人心更加浮躁。”
“但是这些日子,你做的一切阿婆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好孩子,阿婆晾了你这么久,你非但没有就此放弃,反而对阿婆就像亲奶奶一样。”
“砚秋啊,我这个人犟,没想到你这个丫头比我还犟,阿婆有时候看着你就像是在照镜子,贝母盘子的制作工艺繁杂又枯燥,阿婆相信你一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这话说着,刘阿婆一直抓着谢砚秋的手,不曾松开。
谢砚秋凝着刘阿婆有些浑浊的眸子,垂眸目光定在刘阿婆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鼻尖儿微酸。
明明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谢砚秋却从中听出了告别的意味。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眼眶会缓缓蓄满泪水,或许是激动的吧,她重重点头,向刘阿婆保证:“好,阿婆,我一定听您的话,将贝母盘子的手艺发扬光大。”
“将来一定会有一天,祖国各地的人都会知道崆峒岛上有种珍宝,叫贝母盘子!”
“好孩子,阿婆没看错人啊!”
刘阿婆轻拍谢砚秋的手,那话像是对谢砚秋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