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真的醒过来了!
白无瑕难掩内心的激动:“陆安,你觉得怎么样?”
他沉睡了整整一个半月,白无瑕想尽了一切的办法。
虽然醒过来了,但陆安依旧觉得没有什么力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极不稳定。
白无瑕只是做出了一个起身的动作,他就极没有安全感地、摸索着想要抓住她的衣角,但又因为长时间没有行动,身体僵硬,他直接从床上翻滚了下来,狼狈地倒在了白无瑕脚下。
“主人……”他低声一遍遍重复着,他总是内敛的,即使心爱的东西被抢夺也只会默默承受,但现在,他的瞳孔不正常地扩散着,说出来的话不仅非常直接,而且每一句话都在撒娇。
他明明看不到,眼睛却是亮闪闪的:“主人穿着我织的毛衣,我好高兴。”
他像撒娇的小猫一样抱住白无瑕的腿,不肯从地上爬起来。
他明明很久都没有吃饭了,虚弱得不行,却还要伸出一只手,一件件地数着自己的委屈。
“罗尼欺负我,他把我的不倒翁抢走了。”
“莫伦欺负我,他不让你买下我。”
“埃克欺负我,他说我有病。”
他一边数,一边用自己的头去蹭白无瑕的小腿,他的身体恢复了运转,肚子饿得在咕咕叫,他却捂住了耳朵,假装听不到。
白无瑕叹了一口气,得,人好了,但又精神不正常了。
不就是进入了易感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这次,她可以陪他度过了。
为了防止有人突然闯入,白无瑕需要锁上门,但陆安却像腿部挂件一样抱着她:“主人,你要去哪里?”
“主人,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即使在易感期,陆安也没有做出攻击性的行为,他只是将自己缺乏安全感这一行为无限地放大了。
“陆安,我去把门锁好,房间里就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好不好?”
陆安摇摇头:“哪里是咱们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他指了指被他叠起来垫桌脚的隔音板,轻轻“嘘”了一声,好像在讲鬼故事:“那个卷毛也在呢!”
白无瑕想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卷毛指的是罗尼。
“那我去把这个隔音板扔掉。”
“不要,主人可以把它埋进土里,埋到地下一万米!陆安真的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连一只关注着小兔子动静的小独角兽都忍不住抬起头来,一万米?这直接到地心了吧?
所以,就是不管白无瑕怎么说,陆安就是不让白无瑕离开这个帐篷,甚至连靠近门都不行。
“宝莉,你去锁门吧。”白无瑕脱不开身,只得去指挥小独角兽。
小兔子也醒了,小独角兽正一脸荡漾地和它贴贴呢,根本没有功夫理会白无瑕。
倒是小兔子怕白无瑕为难,善解人意地站了起来,主动去锁门。
小独角兽当然哒哒哒地跟着一起去了,只是当它看到小兔子蹦起来的时候,整个驴突然就宕机了。
天啊!它看到了什么啊!
它心心念念的小兔子,它思考了千百遍的兔子和驴在一起会生出来什么种族这个问题,可谁知道,当初的情爱与时光,全都错付了!
为什么这个一脸清纯的小兔子,会有和它一样的器官啊!
还比它的大。
宝莉甚至用自己的蹄子揉了揉眼睛,它多么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啊!
可惜驴生没有奇迹。
怪不得这只小兔子要站着尿尿呢!亏它那个时候还觉得对方是与众不同,不拘小节,英姿飒爽。
好难过哦,宝莉的初恋无疾而终。
小独角兽无助地瘫倒在了地上。
小兔子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