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的话直接把盛宴泽给干沉默了。
这么恶毒的话语,这个女孩儿是怎么顶着一张天使面容用仿佛谈论天气一般的口吻说出来的?
所以说,人真是不可貌相。
当初盛桥也是被她的外貌给蒙骗了吗?
“为什么要把目的告诉我?说了我就更不可能配合你了。”
盛宴泽问。
五号听后歪了下头,她眨眨眼,明媚的面容上笑靥如花,“盛局你这个人好怪啊,明明是你问我为什么找你,然后我都这么配合你,将自己的目的都交代了,现在你怎么还倒打一耙问我为什么告诉你目的?唉!不愧是玩政治的,有几个是真的不心脏的呢?我果然太单纯了,真是输给你们啦,玩不过玩不过~”
“……”
五号这一顿输出下来,盛宴泽又沉默了。
这个小丫头小嘴叭叭的嘴上是安了机关枪吗?怎么这么能说?
以前都听说暴力机器是杀人如麻的人形兵器,手段残忍毫无人情,但是没听说过还有嘴这么能说的,感觉让几个暴力机器这样绕着人“叭叭”地念叨下去,也能把人给念叨死。
打不过。
说也说不过。
盛宴泽实在很头疼。
他看着床上一点不见外,仿佛这儿是自己家似的悠哉躺着的女孩儿,再次问:“你要怎样才能离开?”
五号眼角一弯,笑盈盈说:“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我要你跟我合作,干了你老爹!”
“你让为人子的去谋害自己生父,可能吗?”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我这个人就爱搞刺激的,把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五号又从盛宴泽床上坐起来,两条光溜溜的腿盘在一起,笑着道:“盛局,咱们要不打个赌吧?”
“赌什么?”
“我赌你最后一定会为了我除掉你父亲!”
女孩儿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仿佛没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但盛宴泽对自己也是绝对的了解,他绝不可能为了这个女孩儿,去跟自己的生父作对,哪怕他们之间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
“你赢不了。”
盛宴泽淡声笃定。
“话别说得这么满。”五号不以为然,又说:“这样吧,既然是打赌,当然要有筹码才有意思,三个月怎么样?如果三个月你还没有为了我跟你那个死鬼亲爹反目除掉他,我就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再也不打扰你。”
盛宴泽反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个?”
“当然是因为你拒绝不了。”
五号眉眼张扬,好看的唇弧挑衅般地挑起,问:“我要缠着你,难道你觉得你还能跑得掉?”
盛宴泽:“……”
其他人说不准。
但是对这样的暴力机器,他好像确实没有对抗的能力,虽然他也可以做得绝一点,以骚扰的由头让上面的人强制带走五号,但是盛宴泽知道,这群暴力机器的总负责人是费池渊。
那个人因为迷恋上暴力机器的事,在圈子里被传得沸沸扬扬,只要费池渊坚定站在暴力机器一边,那么五号就算被带走,也不会有什么事,而盛宴泽也相信,要是她被带走过一次,之后回来,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缠着自己。
盛宴泽是个无比理性的人,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不会做。
权衡一番后,男人妥协:“好,我跟你打这个赌。”
三个月。
只要熬过这三个月就好。
“那打赌就成立了?”
五号笑盈盈问。
“对。”
盛宴泽清冷的眸扫着女孩儿,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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