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多日后,我听说他因这串玉铃铛引来了不少阴官家的公子不满。
那些纨绔小少爷们将他堵在了鬼市街头打了一顿,伤得很重。
我去看他,给他上药时恰碰见那些狗东西寻到他家准备砸了他的小茅草屋。
他知道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不顾身上的药还没有上全就纵身护在我跟前,不许任何人误伤到我。
“呦,没想到你家还藏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这是你阿姐?你若是把你阿姐送给我们,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他那时听见这句话就疯了,像头发疯的小兽,和他们撕打在一起。
那时他说:“你们怎敢亵渎我阿姐!我和你们拼了!”
我怕他再受伤,就暗中出手帮他打跑了那些没出息的官宦子弟。
他晓得是我在帮他,等人走后,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问我:“阿姐,我是不是很没本事,连你都保护不了。”
我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小玦儿不需要保护阿姐,阿姐保护你就好。”
我怕那些狗东西再去找他麻烦,当晚就宣召了他们的父亲觐见,且特意让他们都带上自己的家眷。
那晚,我佩着他赢来的玉铃,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主座。
纨绔们一看我的脸就吓蒙了,再看我腰间佩戴的玉铃,不少都当场吓晕了,还有一部分理智点的,冲到殿中央便磕头认罪。
我没有明言如何惩罚他们,只是让他们的父亲将他们带回家处置。
于是当晚,那些阴官们险些将自己的不孝子打残。
从那以后,我就常年佩着这串玉铃。
又过了很久很久,白衣少年收回长剑不解地望着我手里捧着的那串玉铃:“你很怜惜这串玉组,我看你时常佩戴,是有什么缘故么?”
我颔首浅笑:“故人所赠……睹物思人罢了。”
他不知从哪听说人间有赠玉铃以表思念的习俗,就误以为玉铃是人皇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挑断我腰间玉铃,玉碎了一回,只不过我又想方设法将它修补好了。
不晓得他恢复记忆后是否记起来,这玉铃其实是他送我的,铃响,想你。
做后土时,要端重,墨发堆积如云,满头珠翠。
我抬手,摸到的是蝴蝶响铃金发钗。
他是想念曾经的我了么?
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变成以前的样子。
酆都神宫以前没有彼岸花海,这花海是他仿着混沌宫从前的花海造的……
现在再看这熟悉的一幕幕,只觉得,恍若隔世。
而我的隔世只是二十年。
龙玦的隔世,却是几十万载。
“鳞儿。”
花海另一头传来了他的呼唤。
我一僵,回头,看见一袭紫袍的他。
心底一紧,立马迫不及待地朝他跑过去——
身体重重撞在他怀里,我却不觉得疼,只觉心底踏实。
彼岸花飘离花杆,飞舞着擦过我的衣袖,朱红花瓣萦绕在我二人周围,我闷头藏进他怀里,听着他心坎跳动有序的砰砰声,心酸得湿了眼角。
“龙玦,你没有受伤吧?”我喉头发硬的问。
他摸着我的脑袋柔声回应:“当然没有,这种小货色,本帝一人对付足以。”深情地把我搂得很紧,他放轻嗓音:“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想哭了呢?为夫在你印象里有那么弱么?怕什么,为夫死不了。”
我抿了抿唇,呜咽道:“不是怕你弱,是,想你了。我们自从在一起就没有分开过,我已经六天没见到你了……你不在,我总觉得不自在。”
“老婆,我也想你了。”
他揉着我脑袋心疼说:“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