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不是……本王……本王对不起小东西。”
我听着他从想狡辩到放弃狡辩的过程,没忍住笑出声,“阿玦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本王、可爱……小东西,你才可爱。”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否认。
留意到我穿的衣服,他伸手试了试:“这衣服穿得还习惯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还好,师父宫里的衣裳料子很软。”
“如果感觉到不适,记得让人伺候你换一件。”
“好。”
笨蛋啊,当时就是随口瞎说给你搭台阶的!
又不是真的料子扎人。
“今晚还陪我睡觉吗?”我问。
他点点头:“当然。”
挺好,他这个酆都大帝时间安排得非常合理!
“老婆。”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本王瞒了你一件挺要紧的事,你会生气吗?”
“我会咬死你。”
“……”
他心虚地憋了半晌,才道:“龙肉不好吃。”
我勾起他一缕头发玩:“你好吃就成了。”
他闻言,默默放下手里被我吃得差不多的莲子羹,漆眸如星,暧昧地抚着我腰肢,像只怎么都喂不饱的恶狼,满怀希冀地温存凝望我:“那,现在想吃么?”
跟他在一起久了,我当然知道他这会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主动回应他一个软软的吻,我很配合的熟门熟路扯开他腰带,故意往他耳边吹气:“这次,轻点,别那么粗鲁。”
他一把握住我扒他的手,眼眸染上了几分沉醉,欺身将我压在了床上,爱欲如潮,“嗯,今夜我们换个方式。”
“啊?”
未经多言,他便已挥手用法术撤下了床前层层浅紫纱幔,重重纱影将此处方寸之地彻底隔绝在了世外……
“鳞儿,我悦爱你。”
衣衫被他霸道扯去,两件墨衣凌乱地丢在地上,肌肤相亲时,他一如既往地如狼似虎——
他说得对,反正是在自己家,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只是,我在猜,他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向我坦白……
——
次日,他特意等我睡饱了才让宫女把我喊起来,带我去两百年前的古战场收魂。
自从那些将士惨死在这片战场上后,由于他们的寿元都被张文玉给吸取了,张文玉和朱判害怕突然多出这么一大批冤魂进冥界会引起上面的怀疑,就索性施法将他们囚在了原地,令他们被困古战场两百余年。
他们下不去地府,又经过了阳界浊气日复一日的摧残,时至今日,皆处于意识不清的游魂状态。
是以我和他赶过来时,看见的就是灰蒙蒙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黄沙地上,无数虚影半飘在空中,低垂着脑袋,双眼无神。
有的还是一身盔甲的装扮,手里提着长枪,漫无目的地往四周乱刺。
有的缺胳膊少腿,披头散发,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哀鸣,听得人毛骨悚然……
“当年那一战,他们本该大获全胜衣锦还乡,但却由于朱判逆天行事,害他们全军覆没。他们本不该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张文玉那个混账,死一万回都不足以抵消他所欠下的冤债。”
紫衣大帝立在我身侧,冷声威严道。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禁唏嘘:“你判他下磔刑地狱,已经很大快人心了,相信这些冤魂知道大仇得报,也会心有慰藉的。”
他淡淡嗯了声。
我放眼看向数不尽的黑色虚影:“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师父?”
他一挥广袖准备捏诀:“跟着本帝做,你与六道、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