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怕是不知道,娘娘陨落前,冥王曾答应娘娘,任何对大帝不敬之人,斩。
今殿主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辱骂大帝,娘娘于六道宫内大发雷霆,降下雷劫,即便是本官,也无法请娘娘平息怒火。”
“那、那本君该、该怎样做,才能请娘娘、息怒……土伯大人,救救本君,本君知道错了……帝座,帝座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臣掌嘴!帝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老臣一命吧!”
“现在不是大帝不饶你,是娘娘不肯饶你,即便是大帝慈悲原谅你,娘娘那一关,你还是过不去。”
“那下君该怎样做才好,还请土伯大人明示。”
“或许,可以先去酆都神宫门前跪一跪,向大帝请罪。不过这样做,可能有损您的颜面。
左右本官也只是说或许,殿主看看,若有更合适的方式,当然最好。
我家大帝平日也不喜张扬,殿主若真跪了,大帝可能还不适应。”
“……好,本君,跪。”
我僵硬的身子被土伯点了下肩膀,猛地松软,落进了他的怀抱里,“鳞宸可能有些累了,方才耗了那么多神力,回去需要静养,下官带她先回宫。”
“土伯,你觉得你抱着本帝的老婆很合适?”
“大帝,此处乃是鬼市,下官只是不想让他人看见大帝怀中抱个姑娘,给鳞宸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还叫的这么亲密做什么?规矩都忘记了,你该唤她娘娘。”
“之前就是这么唤的,可鳞宸说,太生疏。”
“……这小东西!”
“厉害啊,土伯大人!真没想到连南尊大人都占不到便宜的大帝,竟然在你这吃了瘪。”
“本官是后土娘娘的近身神官,是大帝案前最信任的下属,大帝不会拔了本官的舌头,楚云,你呢?”
“……呜呜呜我就知道!妹子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失去神识了?不会是大帝为了隐藏身份对她施法了吧!”
“你若这样想……也可以。”
“……”
耳根子刚清静没多久,便又听某人酸溜溜地算账:“还不把本帝的老婆还回来,抱上瘾了?!”
“岂敢。”
随即我就被送进了另一个温暖怀抱。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确在自己大限之日前,为你安排好了所有后路。大帝,她一直都是那个疼爱你的阿姐,从未变过,是你,不肯相信她。”
“阿姐……”
“这些年下官一直在想,假若娘娘陨落后,你体内的封印没有随娘娘一起消失,你会不会,至今还恨着娘娘……大概率是了,至少那时,娘娘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压根不屑于知晓。若是那样的话,真是太过悲哀了。”
“所以你怨本帝,才会多年缄口不言。”
“下官等你亲手,一点点把娘娘当年的伤疤剥开,如此,你便会承受娘娘当年的双倍痛苦。”
“身化六道的时候,一定很痛。”
“是啊,到了最后一刻,她还强颜欢笑,告诉我,把你交给我,她放心。”
“阿姐。”
后来好像有人握着我的手一直在哭,喋喋不休地同我念叨:
“没能赶来送你最后一程,我悔了数十万年。”
“阿姐,我那样伤你的心,你为何不恨我。”
“你总是这样舍不得我受委屈……阿姐,我心悦你,这次,没骗你。”
“我会将你完完整整的找回来。”
“六道禁锢你,那便,毁了这六道——”
昏睡了不知多久。
再醒过来的时候,龙玦已经上线了……
彼时正坐在我的床边帮我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