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敢!”宋译霎时脸色一白,咬牙来不及防备,龙玦就已经抬掌一道法力打在了谢沐瑶的脸上——
也就一晃眼的功夫,谢沐瑶那张妆容细腻精致的俏脸右半边便迅速长出了一个毒疮……
毒疮呈青紫腐烂状态,疮体微肿,烂掉的皮肉缝里隐约还有白脓冒出来。
那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恶心……
和我的脸,倒也不相上下。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宋译哥好疼!”谢沐瑶捂着脸凄厉惨叫了起来。
“瑶瑶!”宋译一把抱住谢沐瑶,心疼抓住谢沐瑶那只想要触碰毒疮的手,紧张至极:“别用手碰,这疮里有剧毒,碰了手指也会染毒烂掉!”
谢沐瑶一听这话更绝望了,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唰唰往下掉,攥着宋译的袖子恐惧大哭:
“怎么办,宋译哥我已经碰了!宋译哥我的脸会不会烂啊,我不要变成白鳞宸那个鬼样子,我不要,宋译哥——”
我这个鬼样子……我低头,不觉间,指腹已经触碰到了那块粗糙硌手的丑陋疤痕。
的确,我这张脸比鬼魅好不到哪里去,而我也已经顶着这副鬼样子生活了十几年……
龙玦察觉到了我的消沉,握住我的手,暖心地用自己手背轻轻蹭了蹭我脸上疤痕,低头往我耳边凑近些,用着只有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安抚我:
“老婆不丑,本王的娘娘,比世间所有女子,都漂亮。娘娘不用在意别人的言语,不会说话的人,舌头割了就是!”
“恶龙!你到底想怎样?”宋译彻底恼了,一边控制住怀中深受打击几近发疯的女人,一边红着双眼质问龙玦。
龙玦把我往怀中再藏严实些,满眸柔情地深深看了我一眼,再抬头,目中一瞬淬尽冰寒,“本王想怎样,本王无非是想让她也尝一尝本王夫人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本王无非,是想替自己的妻子撑腰!你敢骂本王的女人恶心,本王就让你的女人恶心千倍万倍!
左右,你的女人本来就不是个干净东西!”
“你住口!”宋译被龙玦气得两条手臂绷直紧颤,却根本无法拿龙玦怎样。
龙玦冷冷启唇:“要怪,只怪你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曾经是,现在也如是!”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宋译突然抬高声,目光如炬地同龙玦说了句我听不明白的话:“你就能保得住自己女人了?!哈哈,要是能保得住,现在留在你身边的人,还能是这个祸害么?”
“疯子,怪不得他们都叫你疯子,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那个人是如何被我耍得团团转,玩弄于鼓掌的?
我让她颜面尽失,我让她心甘情愿为我而死,是,她的死不乏我苦苦相逼的原因,但和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她当初等了你那么久,可结果呢,你故意不见她,让她抱怨而终。
要我说,你们师徒俩真是一样的蠢,她死了,也得为我做嫁衣,成全我。
至于你,她死了以后你也不好过吧,没有她的庇佑,冥界还能容得下你?
她蠢,你也蠢,活该你们俩,都被我玩得团团转!”
“你没资格对她不敬!”龙玦忽然抬手,一掌灵力生生将他压跪在地,逼吐了一口血。
箍在我腰上的手臂收紧,勒得我忍不住皱眉,我甚至能感受到龙玦周身溢出来的刺骨寒意……
他生气了,宋译的一句话仿佛触及了他的逆鳞。
“我的女人,容不得你欺负。”
龙玦面色阴沉,森冷言语似从地狱最深处传来,字字皆有千斤重,充满威压:
“你给本王记住了,遇见本王,你的好日子不长了。别试探本王的耐心,本王最讨厌,别人不知死活触碰本王的底线。”
握住我的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鳞儿便是本王的底线,先前本王原想着你若识趣,本王索性就小惩大诫即可,但现在看来,你的女人,还是不够听话,这张嘴既是如此爱造谣,那就把舌头拔了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