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灵信,请你回来,可你都视若无睹。是你自己,错过了见娘娘最后一面。
娘娘,一直都在宽恕你,给你机会,而你,却仅凭自己所闻,从未给娘娘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也许只有让你亲自揭开当年的伤疤,你感受到痛了,才能意识到自己犯的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滚!都给本帝滚!”
“别在娘娘面前发疯,她不喜欢。”
“阿姐……”
梦里有个跪地失声痛哭的男人。
听他呜咽抽泣,我心都要碎了……
“别哭了。”我神使鬼差地走到他跟前,抬起一袖破碎的繁星夕阳,为他擦拭眼泪。
他见到我,眼底错愕且惊喜。
猛地将我按进怀中,不停重复:“别离开我,鳞儿,不要走,我再也不抛弃你了……”
我木讷地抬起双臂,想抱他。
可眼前光景骤然一转,我再抬眸,却只身处于那尊发光的神像正前方——
神像女子生的极美,星眸皓齿,端庄温婉,却又不失大气威严。
一袭鎏金广袖蓝裙被风扬起,乌发叠云,发髻缀花,玉簪垂下玉珠流苏,胸前璎珞珠玉微微浮动。
手捧卷轴,周身散发着温柔的金光。
她好似在垂眸看我,神像之内仿佛禁锢了一道虚影,意欲挣开栩栩如生的玉像,朝我奔来——
忽然一道金光自石像内涌出,径直撞进我的眉心。
我眼前一花,大脑断片空白。
身子摇摇欲坠地立于璀璨金光下,恍惚中,我好像看见了遍地彼岸花渲染着高贵的金色,洋洋洒洒被风吹向远方。
远方的尽头有故人,故人一身鎏金紫袍,眼神悲凉,伸手接住一朵血红彼岸花,启唇轻唤:“阿姐……”
“阿姐,你回来了。”
“不生气,好不好?”
——
次日中午,江澜打电话约我们在公园相见。
我哈欠连天地坐在亭子里,就差抱着柱子睡过去了。
江澜精神压抑的和龙玦说着话:
“我已经带我哥去派出所自首了,目前他已经被收押进看守所,过几天应该就会被起诉到法院。蓄意谋杀,我咨询过律师,只要我们不用手段,法院大概率会判他无期徒刑。
如果我哥在监狱中表现得好,这辈子还有出来的机会。表现不好……算了,都是他应得的。”
江澜苦笑着揉眉心:“我哥,小时候救过我的命。
那年我七岁,他十岁,我爸在外面得罪了人,仇家绑架了我们兄弟俩,拿着斧头坚决要砍死我们报复我爸。
危急关头,我哥一把推开我,替我挨了一斧子,后背被砍了个很长的伤疤,差一点,脊椎就要被砍断了。
他在医院躺了足足两年才修养好身体,我差点就害他瘫痪在床,一辈子站不起来了……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保护我哥一辈子。
史小红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承认,我生活在一个优渥的家庭环境里,我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事例。
我也的确……没把农村人放在眼里。
我哥和史小红谈恋爱,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心里也很明白,我哥和她只是谈谈恋爱,玩玩而已。
我们这种家庭出身的男人,是根本不会去追逐什么虚无缈缥的真爱。
更何况我哥是长子,是我爸妈手中产业的第一继承人,这些年来我哥已经逐渐接手了我爸医院的大小事务。
他是江家医院未来的掌权人,他不可能娶一个出生农村,无权无势,在事业上丝毫不能帮得上他的女人。
史小红她犯得最大的错,就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哥是什么家境,她又是什么来路,还真以为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