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交给自己一个人,程喻圆真觉得自己会搞砸。
“方才您说的,药物治疗的方法,先尝试一下吧。”
最后,程喻圆只能采用这个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她很需要彭杵言在办案的时候为自己提供的情绪价值。
心理医生听罢,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好,如果治疗效果不理想,欢迎你们随时来这里切换治疗方式,如果是药物治疗的话,建议半个月来这里复查一次。”
“好的,谢谢您。”
很快,程喻圆便买好了药,来到了彭杵言身边。
她将其放在彭杵言怀里:“每天该吃几顿,用法用量都写在盒子上了,按他的量吃就好。”
“这么多药?”
看着满满一大袋的药,彭杵言有些疑惑,当他从袋子里翻出了这家医院开出来的账单后,更加不可置信道:“这……这么点药,就花了1200?”
“嗯,这只是十天的药量,等你吃完这些后还得来复查。”
“十天?十天就1200,那一个月的药量就得3600,这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买药了啊……”
“抑郁症的药就是这样,放心啦,我可以帮你先垫着。”
彭杵言没有讲话,他看着满满的一大袋药,又顾及程喻圆的好心,最终选择了沉默。
此刻,又有一位年轻患者从售药处走出来,手上抱着的药物与彭杵言的差不多,但有区别的是,他的母亲正紧皱着眉头,表情难看地跟了出来,嘴里却一直在数落着这个孩子:“你说说你,到底哪里想不开啊……啊?家里到底是不给你穿还是不给你喝,每顿饭都给你做好让你吃,都已经让你饿不着,冻不着了,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啊还抑郁?”
“家里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只要去上学下学,考个好成绩就好了,为什么想不开得了这个病啊!”
一瞬间,彭杵言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